“你也老大不小了,不会真打算一辈子打光棍吧?”
“大哥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好了好了。就这么决定吧。”裘文先生叫停兄弟俩的斗嘴,拿起了书桌上的那一封蓝边金纹的任命书,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兄弟俩正走出去时,他转过身去,严厉地冷哼一声,对他们命令道:“你们两个,今年内必须有一个先结婚,明年我和你们母亲必须看到裘文家族的第一个孙子出生!”
“父亲!”
安德烈傻眼了,悄悄看了眼罗伯特,立即溜走。
“父亲,你别开玩笑了!”罗伯特回头一看,自己弟弟已经先逃了,原地跺了一下脚,这个安德烈,真够狡猾的。
安德烈走到公共花园内的小路上时,碰上了散步回来的沈酒。
“什么事那么好笑?”
这个英俊高大的男人脸上挂着在外面看不到的孩子气,令沈酒眼前一亮,一本正经任重道远的安德烈长官唯有在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才会流露出他真实的另一面,被父母兄长疼爱、养尊处优的贵公子。
安德烈穿着棕色的西装背心,套在衬衫包裹的健壮躯体外面,右手臂上方绑着一条黑色的臂环,身上背着黑色的枪套,至于那件西装外套,被他随意地挂在胳膊上,他站在阳光铺洒成淡金色的草地上,目光中带着感慨和怀念地看着沈酒。
正如他对她一见钟情时的眼神。
这样的眼神足以融化初冬枝头上凝结的冰霜。
一缕清风从安德烈的面前吹过,将他未涂抹发胶拨到脑后的金色刘海吹了起来,湖水般的松石绿眼睛闪动着粼粼的波光,他全神贯注地望着他的爱人。
没有人不会被他深情美好的样子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