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迪莱德说:“反恐局把手伸向了莫瑞思家族,这在我之前都没有得到批准的行动,是谁给了安德烈这个权限?”
他的这一提醒,令沈酒恍然大悟,“埃尔伍德?”
她的神情中隐约露出了一丝明显的兴奋,“他要对莫瑞思家族暗中下手了?”
爱迪莱德摇头。
沈酒不高兴道:“摇头是什么意思?”
“摇头是指我并不知道埃尔伍德这么做的目的,埃尔伍德的心思谁也猜不准,包括我也不行。”爱迪莱德诚实道,更像是一种自嘲,“凯特王后的产期要临近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动莫瑞思家族,或许是一种震慑。”
沈酒对政治上的勾心斗角不感兴趣,她把那枚徽章摸出来,放在爱迪莱德面前,“拍卖会上还有一个人是莫瑞思派去的卧底,身份很可疑。但是法官不愿意告诉我那个人是谁。还有,法官想要见你。”
坎恩·尼格斯。
爱迪莱德默念着这个名字,拿起面前的徽章,“他有告诉你,他的那只眼睛是被我射瞎的吗?”
咳!咳!
正在喝水的沈酒被他的语出惊人呛到了,“你说什么?那个家伙到底是谁?”
爱迪莱德说:“他曾放走了反对星际联盟的敌军俘虏,被逐出了尼格斯家族。在被追捕时被我一枪射死。那时我十二岁,参与第一次星际追捕。”
沈酒皱起眉,看着爱迪莱德的眼神变了好几变:
“所以,是你放走了他。”
她发现自己对爱迪莱德其实没那么了解,至少在他们相遇之前,爱迪莱德身上早就充满了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如果她和他之间只是主人和奴仆的关系,她永远都没有机会知道他的过去。
她突然发现,自己又开始被眼前的男人吸引了。
这种吸引,不是女人对男人爱欲的冲动,或者是对他仇恨的残余,不是对他身份和权力的仰望,也不是私人情感的延续,而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具体存在过的好奇和窥探。
该死的,她竟然又想重新了解爱迪莱德这个人。
“在想什么?”
爱迪莱德冰冷的指尖勾了勾沈酒的手指。
“我去看看西斯,让他赶紧从水里起来。”他的体温比之前更冷了,沈酒慌张地站了起来,她发觉自己的脸颊很烫,粗鲁地推开身后的椅子,把一脸莫名的爱迪莱德丢在了房间里。
爱迪莱德捕捉到了她匆匆离开的背影里的慌张,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嘴角慢慢勾起,喃喃自语道:“她是在关心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