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迪莱德下巴轻轻靠在她的肩头,亲昵地蹭着她的脸颊,在沈酒面前抬起手,展示给她看修长手指上的戒指,“这枚戒指是我找回来的,你记得吗?”
沈酒很早以前就留意到他手上的戒指了,可是不敢确认那是不是她的,毕竟她的那枚戒指,普通到再也不能更普通。
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唯一一样物品。
她不急着把戒指要回来,就像不太想去思考与母亲有关的事情,对她来说,两者都是她的禁忌,她不能轻易触碰的伤口。
现在,“小偷”主动承认了,沈酒只能拿回来了。
她揪住爱迪莱德的领子,把他的脸无限拉近,鼻尖顶着鼻尖,嘴唇几乎要碰上他的:“你从哪里找到的?”
爱迪莱德嘴唇动了动:“焚化炉里。”
约翰森博士很完美地制造了她的假死,找到一具尸体代替她,还把她身上的信物转移到了那具尸体上面。
但其实,焚化炉有上千度的高温,任何东西在里面都会被销毁,奇怪的是,这枚戒指却完好无损地保留了下来,说明这枚戒指的金属材质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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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到,仿佛是为了未来有一天被人找到,它安静地躺在冷却的焚化炉里,跟可怜的其他战争机器的骨灰们待了好几年。
沈酒不知道爱迪莱德为什么会想到去焚化炉里找东西,她也不想知道,她对这个男人的忏悔毫无兴趣。
瞥了眼他手里上的戒指,沈酒身手敏捷地把戒指从他手指上脱了下来,随后一把将爱迪莱德推入了湖中。
噗通!
毫不留情,简直是痛快人心。
“沈酒!你给我站住。”
猝不及防的爱迪莱德落入了湖水里,很快爬上了岸,浑身湿透,瑟瑟发抖,他对着沈酒转身走远的背影气急败坏地大叫。
可是沈酒并没有停下脚步,走进了木屋里。
正要把门关上时,爱迪莱德一只手伸进了门内,差点被夹到:“你忍心把我一个人丢在外面吗?”
沈酒打量着他身体滴下来的水迹,银发贵族狼狈透顶,身上没有一处衣服是干燥的,头发上还沾着一根绿色的水草。
沈酒压了压往上翘的嘴角,觉得很解气:“忍心。”
爱迪莱德咬紧后槽牙,风度形象全无,风吹到身上令他身体瑟瑟发抖起来,“万一我发病了怎么办?”
“发病就敲门。”沈酒下巴扬了扬,“或者,这里离你的古堡不远,你可以自己走回去。这里是我的地盘。”
爱迪莱德哼了声:“别忘了,这块地是我给你的赏赐。”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他就后悔了。
果然,沈酒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仿佛蒙受了天大的羞辱,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爱迪莱德,眼尾泛起了红。
在她发飙之前,爱迪莱德用了老办法,一把抱住她,不断道歉柔声安慰:“抱歉。我说错了话,这里是你的。我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包括我也是你的……”
“滚。”沈酒咬牙道,用力推开了他,身上都被他弄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