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愿意为了伊莉雅做任何事情。
“父亲听到这句话,一定会嫉妒死我的。”伊莉雅欢欣雀跃地仰起小脸,在看到从沈酒脸上流下来的泪水时,她又悲伤了起来。
沈酒别过脸去,赶紧擦掉眼泪。
伊莉雅抱住了沈酒的脖子,小脸埋在她的胸口,耸动着小肩膀抽泣起来:“妈妈,不要哭。父亲他是爱你的,伊莉雅也永远爱你。”
沈酒露出淡淡的微笑,细小的声音有些沙哑:“你怎么知道你父亲爱我?”
“父亲不会骗伊莉雅。父亲说他让母亲伤心了,但是他会把你的心赢回来。”伊莉雅看过很多书,知道很多知识,却对成年人之间的感情懵懂不知,用她自己的方式理解着父亲和母亲之间的纷争别离。
沈酒轻轻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正经的语气告诉伊莉雅:“在这件事情上,你要明白,我和你父亲都爱你,但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和你没有关系,也不能只听他的一面之词。你父亲不是一个好的爱人。当然,我也是。”
也不是一个好的母亲。
做别人的朋友,也不称职,常在不经意间伤害对方的感情,比如,她时不时地令安德烈感到失望,毁掉他的希望。
在做人方面,沈酒心想,一败涂地。
哄睡着了伊莉雅之后,沈酒离开了孩子的卧室,回到了爱迪莱德的房间。
爱迪莱德暂时已经醒来,低靠在床头上,克罗正在跟他阐明情况,他一边听着,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皱紧了眉头,仿佛听到自己命不久矣的消息,并没有令他感到多少的慌张。
处理离死亡很近的状况,爱迪莱德从出生以来就面临过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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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次,好像还挺严重。
当沈酒走进来时,他转过憔悴的脸庞看向她,沈酒无声地迎上他深沉的目光。这时克罗主动离开了房间,把这里交给他们两人独自聊聊。
沈酒看了一眼爱迪莱德,他拍了拍床面,示意她坐过去,沈酒只是走到床边,抱起手臂站着看他:“你对自己目前的状况有什么看法吗?”
爱迪莱德略带不满地蹙眉,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入了被子里,抱着她一起躺下了了,“你是想知道这是一场意外,还是蓄意谋杀。”
“你身上冷死了。”沈酒捉住他那只往她腰上环抱的冰冷的手,不安地扭动了几下,看在他离垂死不远,忍住了反抗。
“你让我抱抱,我快冷的不行了。”
爱迪莱德仗着虚弱的病情,无赖地博取她的同情,明目张胆地脱下她身上所有的衣服,把自己也脱个精光,急切地贴上去。
两具冷与热的身体四肢缠在一起,沈酒被他碰到时,浑身打了个激灵,怎么这么冷,“我警告你,那些寄生虫会靠体液传播,你别进来。”
“亲爱的,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力气做那种事吗?”
爱迪莱德似是无比遗憾的语气,手掌在沈酒细腻的腰身上摩挲,他觉察出沈酒那里的体温比其他地方要热一些,熨烫得他爱不释手。
沈酒拨开落在自己胸前的几缕银色发丝,对上了爱迪莱德垂下来的视线,他半着遮着眼,仿佛在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多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