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凝妹妹来了。”柳贵妃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语气中透着几分亲切,却让人听不出任何温度,“妹妹真是好气色啊,看来宁和宫的日子过得十分舒心呢。”
叶霜凝微微一笑,向柳贵妃行礼:“多谢贵妃姐姐关心,承蒙皇上与贵妃姐姐的照拂,臣妾在宁和宫一切安好。”
柳贵妃掩唇笑道:“霜凝妹妹真是客气,既然来了,不如坐到本宫身旁,本宫正好有些话想与妹妹说呢。”
叶霜凝心知柳贵妃是在刻意试探自己,但面上依旧笑意不减:“既然贵妃姐姐有话要说,臣妾自当从命。”说罢,她便在柳贵妃旁边的席位坐下,姿态优雅。
宴席上,皇帝李弘坐在主位,目光在众嫔妃和大臣们之间流连,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众位爱卿与嫔妃们今日齐聚一堂,实在是朕的荣幸。朕希望今日大家能够尽兴,共同分享这份喜悦。”
话音刚落,内侍总管陈谦便走上前来,高声宣布:“开宴!”
乐声悠扬而起,宫女们鱼贯而入,将一道道美味佳肴呈上桌,酒香四溢。叶霜凝望着桌前的美酒佳肴,目光却微微眯起。她隐隐觉得,这场宴会不会如此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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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她沉思之际,忽然听到柳贵妃轻声笑道:“霜凝妹妹,听闻宁和宫近日来了许多新花样,本宫可是很想见识见识呢。”
叶霜凝心中一动,柳贵妃这话看似无意,实则是暗指她与朝臣来往的事。她抬头对上柳贵妃的目光,笑容温婉:“贵妃姐姐谬赞了,宁和宫不过是些平常的装饰,如何入得贵妃姐姐的眼?”
柳贵妃意味深长地说道:“妹妹可真是谦虚,不过本宫倒是听说,妹妹近日常有贵客造访,不知是否当真呢?”
叶霜凝微微一笑,正欲回话,却见皇帝忽然开口道:“柳贵妃说得不错,霜凝,朕也听闻宁和宫最近颇为热闹,不知是何缘故?”
皇帝的话语如平地惊雷,令大殿内的气氛骤然凝重。众人纷纷停下手中动作,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叶霜凝,等待她的回答。
叶霜凝心中暗自冷笑,她知道,这是柳贵妃与皇帝合谋要逼她表态。她略一思索,随即盈盈起身,向皇帝行礼,声音清脆而不卑不亢:“回皇上,宁和宫近日确实有几位前朝旧臣的家眷前来探望,不过他们都是与臣妾父母有旧的故交,臣妾也是看在多年情谊的份上,才特许他们入宫一叙。”
皇帝微微一笑:“哦?既是旧友,那朕倒是多虑了。不过,霜凝,你身为后宫嫔妃,与外臣家眷来往之事,还是需谨慎些。”
叶霜凝顺势点头:“皇上教诲的是,臣妾谨记在心。”
皇帝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说,转而吩咐继续奏乐。柳贵妃看了叶霜凝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她原本以为可以借此机会让叶霜凝出丑,没想到她竟如此轻松地化解了。
宴席继续,宫女们忙碌地穿梭其间,殿内的气氛渐渐热络起来。就在此时,一名身穿侍卫服的男子悄无声息地走到叶霜凝身边,低声道:“娘娘,外面有一位自称‘青柳’的人求见,说有要事禀报。”
叶霜凝眉头微蹙,青柳是她安插在宫外的探子,负责打探朝中动向。他这个时候进宫,显然是有紧急的消息。她对那侍卫点了点头,低声道:“让他在偏殿等候,本宫稍后过去。”
侍卫领命而去,叶霜凝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不安。青柳既然冒着风险进宫,必然是发生了非同小可的事。她暗暗思量,随即站起身来,对柳贵妃说道:“贵妃姐姐,臣妾有些不适,想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