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
“一个副镇长,举着血书,公然阻碍领导调研,你知道这是什么性质吗?你是不是还嫌没拿一杆大旗摇旗呐喊?”
“这个办法是欠妥,该承担什么责任我自担,但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才这样的。”宋缺颇感无奈。
“按组织程序申请怎么就没办法,非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吗?你这样并不是一个乡镇干部该有的觉悟,宋缺,难道是我看错了吗?”
沈若雪脸上显现出诸多的失望,也许是没有基层执政的经验或者是常年形成的定性思维,她对于这种“越级”的简单粗暴手段并不认可,甚至于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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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她确实是个新来的县委书记,对于长兴县的整体情况还未了解得很深。
可能也是基于这个原因,宋缺倒也没生气,只是苦笑地说道:“沈书记,这条路早在十年前村民就提出了修建的要求,据说当时还筹集到了一分部资金,可迟迟没有结果。”
“六年前,李长丰镇长又想修这条路,可上面不同意,就这样一直拖到了现在。而我也是想修这条路,可前前后后折腾了两个多月,申请报告和材料都叫了十几二十份,可许建民说他定不了,让我找崔庆国,而崔庆国又让我叫交通局。
等到最后,他们一个个地故意躲着我,被我截住了也明言说这条批不了。前几天下大雨,山路又导致两个村民遇难,村民们都堵到镇政府了,我知道这事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
一方面我也不知道村民们还会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另一方面这条路要是再不修村民们不知还要献出多少生命。可正常程序早就走不通了,就算我能等,可村民们他们等得起吗?所以,我只能采用这种方式了。”
宋缺神色坚定,语言清晰流利,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说得很清楚。
“那你想过这样多的后果吗?”
沈若雪皱了皱眉头,但语气比之前要缓和了很多。她没想到在基层推诿踢皮球的事居然如此的骇人听闻,看来还是对基层缺少足够的了解。
“想过,李镇长已经替我我们俩个都想好了,就是修不成路我们俩个都辞职。”宋缺半开玩笑地笑道。
“怎么?就这样撂挑子吗?”
沈若雪立马白了个眼过去,还死死地盯住宋缺看,好一会儿都没有移开视线,让宋缺的脸越来越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