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自己在报纸上看见的内容,余光的弟弟死于一场意外火灾。那场火起得急,由于安全通道被物件堵塞,他求生无果,被烧死在了火场里。
这和余光什么关系?难道火是因为余光才烧起来的吗?
桑榆躺了好一会才爬起来。
地上有小小一滩血洼,而桑榆肩膀上的伤已经止血了。她腿上的伤疤还没掉,眼下肩膀上又多了一处,真是流年不利,倒霉透顶。
站在冷风萧瑟的沥青路面,桑榆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她确实一直都很倒霉。
“哔——哔——”
司机不耐烦地按响喇叭:“喂喂喂,到底上不上车啊?”
桑榆:“……啊?”
司机随意把烟头丢在路边:“你不坐车站在公交车站干什么?妈的,浪费我时间……”
桑榆仿佛忽然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冷不丁地清醒过来了:“麻烦您稍微等一下!我想打个电话给我的朋友,我们会一起……”
司机:“等什么!浪费我时间,赚你两块钱你还讲上要求了?滚滚滚,不做你生意。”
桑榆急忙道:“我们可以加钱,包车也可以!”
司机拿烟的手顿了一下:“加钱?加大少?包车?打算给我多少?”
桑榆松了口气:“多少都可以,我们可以商量,还请您稍微等待一下……”
顾不上肩膀处细密的痛,桑榆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迅速打了过去。等待接通时,桑榆还问:
“叔叔,你从大桥那边过来?”
司机又抽完了一根烟,他抽烟速度堪比呼吸:“不然还能从哪来?我还能开着公交车到处拉客?”
桑榆:“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柳警官。”
电话接通之后,那边传来一句疲惫的“喂”。
桑榆垂着一条手臂,用另一只手抓着手机,艰难道:“444号末班车确实在这里,而且他从大桥那边过来,可以返程了。”
桑榆意料之中的答复没有传来。那边只是死一样的沉默,这让桑榆感到不安,她轻轻问:“发生什么了?”
“庞博文死了。”柳莫淮疲倦道,“就在刚才,被郑大爷用菜刀砍死的。”
桑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