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府乱作一团,张宣似乎没得到想要的答案,但也没再拉着卫鹤多说什么,深深看了一眼卫鹤,放人离开。
甫一回了侯府,桑昭便将小蛇还给了郑月,才洗过手,子风便过来,说卫鹤请她去书房。
书房里只有卫鹤一个人,子风只将她带到门口,推开门让她进去,又将门合上,自觉远离。
窗户敞开,和煦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屋子里姑且还算亮堂,桑昭在屋里巡视了一圈,见卫鹤站在桌案旁,手边还放着药膏。
“又救了谁吗?”他问。
桑昭反应过来他再问自己受伤的事情,抬起手细细观摩了一番,手上的痕迹已经消失,完全看不出虎口处受过伤。
“没有。”桑昭摇摇头,“我只是需要血,让我自己好得快一点。”
“自我遇见你......”卫鹤道,“你似乎一直在取血救人。”
他这么一说,桑昭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她不确定他知不知道宋会的事情,但他虽然远在云阳,对上京的很多事却很清楚,再加上天子还因为曹蒙和郡主的死召他进京,她估计他应该是知道的。
桑昭放下手:“因为血能很快解决问题。”
卫鹤揣测不出桑昭说这句时的想法,也无法想象出桑昭每次划伤自己取血救人时的心情。
若是他没读过那篇黑衣恶鬼的传说,他并不会对桑昭用血救人一事产生过多的想法,毕竟神灵行走世间,是否救人,如何救人,为何救人他都不应该过问插手。
但他偏偏找到了那本古籍,看见了那片黑衣恶鬼的故事。
若是记载为真,他想不出桑昭是如何在牢笼里度过的那几年,也无法想象她怀着怎样的恨意在桑山长大,弑去原先的灵,成为桑山新的灵。
卫鹤拾起手边的药膏,将其递给桑昭。
桑昭接过来一看,还没问,卫鹤已经说了这是祛疤的药。
“我已经好了。”
她说着,但还是将药膏收了起来,“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