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宣不可置信,又听神医说他是死于蛇毒,连忙让人去查:“温府之中,哪来的毒蛇?!”
瞧见温华青紫的面色,他匆匆挪开视线,猛地响起伶人的唱词,又着急忙慌地着人去拦那戏班子,离开人群,唤来管事:“这戏班子是你们郎君找的?为何要唱这出《玉水》?”
管事仓皇惊恐,自是不敢告诉张宣那群伶人是他找来的,所唱之戏也与原本议定的不同。
他摇头只说什么都不知:“郎君很在意今日祈福宴,很多事都是他亲自定下的。”
张宣烦躁挥手,让他离开,瞥了一眼那边没有任何动作的桑昭和卫鹤,也不知他们是在等温谦和谢虞,还是留在这里看热闹。
温华喊出的那声桑昭,让他相信今日之事与桑昭有关,但温华回来时好好的,也不曾向任何人透露过被蛇咬的事,他无法拿出证据证明此事和桑昭有关。
他宁愿此事是温华死前胡乱攀扯桑昭,也不愿意此事真的和桑昭有关。
她之前所杀,或多或少为百姓带去苦难,被数人憎恨,她杀他们,还可以说是替天行道,扬善惩恶。
但是温华做了什么?
他即便是在百姓口中,也是个好人。
何况今日祈福宴,难道不正是为了城外百姓?
张宣面色沉沉,看见失神的女儿,轻叹一声,让人随神医处理温华的事,又派人去请京兆尹。
温谦远远看过温华,俯身长拜,起身之后,见面色茫然怔怔盯着已无了气息的温华的谢虞,轻声道:“回去吧。”
谢虞呆愣愣地跟着他转身,桑昭等他们归来,得知温华的死讯,也不再多待,跟着众人准备回府。
张祺已经回神过来,安抚众人,稳定几位与温华交好的官员的情绪,有条不紊地指挥。
张宣见此,又瞥了眼转身离开的卫鹤等人,脸色变了又变,咬了咬牙,还是抬脚跟了上去。
临鄣王望着几人离去的背影,意味不明地低哼一声:“我就说,有她桑昭在的宴会,不可能安生。”
楚长云瘪嘴摇头:“爹你少说两句吧,等哪日她真看不惯——”
临鄣王面无表情地回头:“你给老子闭嘴。”
“卫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