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昭被宋会弄脏的衣裳没有处理,泉儿早上进来被吓了一跳,问桑昭,她只说不是自己的血。
泉儿虽心有好奇,但也不曾多问一句,裴如玠今日出奇地一大早过来告假一个月,做了几道菜后便消失不见,桑昭虽然好奇,但还是放他去了,只来得及叮嘱他一句不要死了。
她对昨夜宫里的争论丝毫不知,也并不知道常宁和曹蒙的死在城内城外传得沸沸扬扬,在家躺了几天,再次等来了携礼上门的沈缨。
她将一摞书摆在她面前:“听说你最近在找志怪传说?”
沈缨拍着那一摞书,笑道:“你那管事找到我这儿来了,喏,这些都送你,算是上次我中途离开的赔礼。”
“这是第二份赔礼了。”
桑昭伸手取下最上层的书,翻开一看,第一则故事前就写着“人食糖人糖食人”,还被人圈出来,写上“奇案”两个大字。
桑昭将书合上,重新放回去,立即有人上来将书抱走,她撑着脑袋问沈缨:“你儿子没事了吗?”
上次沈缨走得匆忙,后来齐王府的人过来时候解释了两句,说是齐王府七岁的小世子玩耍时落了水,大病了一场。
沈缨摆手:“好不好的,也就那样了,从生下来就没好过,什么名贵的药也都吃了不少,都不见好,不过也没什么,虽然身子骨弱了些,但平日里若注意些,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她毫不避讳地轻笑,端起茶盏浅抿一口:“能活到十五六岁就行了?”
桑昭撑着脑袋打量了她一会儿,试探着靠近:“我有药可以让他的身子好起来,和常人无异,你需要吗?”
“这般贵重的药,我哪能接受。”
沈缨并不怀疑桑昭所言的真假,但出乎意料的,她几乎是毫不犹豫拒绝了桑昭的药,当着王府女官和泉儿的面笑道,“他若真好起来了,那不安心的反而成了我了。”
泉儿没绷住,诧异地抬头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