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再多。”临鄣王冷着脸,“也无法改变事实。”
“可事实就是死士杀的人,半个上京城的人都看见了,人桑昭可早就回府了。”江清话语一转,“殿下这般笃信是桑昭杀人,那她的动机是什么呢?”
“......”
临鄣王蓦然沉默下去,偏头看向常宁尸体旁垂泪的楚源,没有回应他的话。
江清的视线掠过昏昏欲睡的楚长云,又重复了一遍:“她的动机是什么呢?”
他自问自答:“可能是郡主当着众人的面针对她,不过我瞧着出言不逊的人不止一个,但其他人却好好的,所以我觉得,是不是郡主和安远侯平日——”
“够了!”
张宣看着楚源骤然垂下又握紧的手,出声阻止江清。
江清垂眸轻笑,依言止住话语,朝着张宣躬身一拜。
昏昏欲睡的楚长云抬眼,被张宣这一声惊得睡意散了不少,他虽被困意纠缠,但一字不落地听完了全程,江清闭嘴了,他毫不顾忌地出声:“看来都心知肚明嘛。”
临鄣王当即转身踢了他一脚。
楚长云往旁边挪了挪,离他远了些,也不顾楚源愈发难看的脸色,笑嘻嘻道:“抓桑昭来干嘛?等她再问一遍——”
他学着桑昭那种平淡好似真的好奇不解的腔调:“为什么不抓常宁和曹蒙,却要抓我?难道律法只是用来管束——”
众人面色大变,楚长云嘿嘿一笑,没把话说完。
“我看这事儿没什么好吵的。”楚长云恢复成自己的声音,“人本来就是死士杀的,要抓人抓死士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