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立在桑昭面前垂泪行礼,瞧见他们两人后抹了泪水快步离开的人,不是领桑昭去后院的侍女又是谁?
侍女的视线有明显的停顿,桑昭回身,江清和楚长云立即一左一右大步跟上去,泉儿不得不后退几步,同他们二人不知何时从何处冒出来的长随走在一起。
江清低头看了眼她露出的指尖上的血迹:“受伤了?”
桑昭“嗯”了一声,没怎么在意:“小伤,处理好了。”
楚长云观望了一番她的脸色,安静了几步路的时间,又按捺不住,开门见山,毫不避讳:“那个死士,是你干的?”
为防桑昭狡辩,他提前一步道出自己的发现:“那死士右肩受伤了吧,那么大片血迹,总不能那么巧,刚好有人用匕首捅了他一刀,刚好将匕首扔在你旁边,还刚好往你的衣裳上沾上了血迹。”
“......”桑昭没打算隐瞒,“是我做的。”
“咳......”江清轻咳一声,微笑道,“没有证据可以证明。”
两道视线一起落在他身上,江清笑容不变:“难道不是吗?”
楚长云看不懂他的意思:“你装什么?”
桑昭收回视线:“你们两个,什么事?”
“你怎么做到的?”楚长云的注意力重新落在桑昭身上,万分好奇,“那可是死士啊,狗咬主人死士都不可能叛主,怎么被你捅一刀说叛就叛了?”
他抿着唇装模作样地思索片刻:“你们以前认识?”
“不认识。”
桑昭回应,“他都说了自己被当狗,那咬主人,为什么不可能?”
常宁和曹蒙的惨叫声隐隐约约传入府中,桑昭几人慢吞吞行至门口,还有没去后院凑热闹不敢趟浑水的年轻公子准备离开,被府外的动静吓回来,白着一张脸,靠在长随身上。
常宁和曹蒙的声音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