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敬失敬。
看他肃然起敬,何慎这才说道:“人老赵,家里嫡出老三,你懂吧?”
王学洲点头,嫡出的三公子,这含金量不低啊!
要知道吏部为六部之首,总御百官,掌管全国文官的任免、考课、升降、调动等事务,曾一度被称为‘天官’。
吏部尚书这个职位,妥妥的天子近臣。
有这个出身,赵真一不敢说横着走,反正到哪人家都得客气着来,但他行事竟如此低调,王学洲确实没想到。
赵真一嘻嘻一笑:“家中老三罢了,上面还有俩哥哥,我这不靠自己努力也不行啊!”
何慎就看不惯他这装模作样的样子:“装什么?你就是躺着啥也不干也超过大多数人了,听说你这样的在国子监只要通过了考试就可以授官,结果你偏要自己出来考,结果你看看,会试第十,要不是这张脸长得不错,第三你也难捞上!”
赵真一感慨:“这届竞争太激烈了,早知道我就再等三年了。”
话是这样说,但参加这届恩科的,谁不是为了博个“陛下登基后头一批人才”的名头来的?
王学洲举杯:“来,为赵兄心存志远干一杯。”
三人满上,又是一杯酒下肚。
等饭菜上来,王学洲饿了大半天,也不管别的专心干起了饭菜,偶尔陪着喝两杯,那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喝个不停。
赵真一这个酒篓子,喝酒不吃菜,一碟花生米就能干掉一壶酒,他不趴下之前,谁也别想闲着,王学洲和何慎都被灌了不少。
感觉到自己快发飘了,王学洲无论如何不肯再喝下去,提前找酒肆的人要了三碗解酒汤备着。
笑谈的间隙,王学洲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就看到不远处正坐着两人。
正是李学士和鲁侍书,两人言辞激烈听不清楚在说什么,但能看到两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王学洲怔了一下。
难不成鲁侍书还真找李学士去理论去了?
不能吧?
“看什么?喝!今···今日!谁先···趴下,谁是狗····”
何慎拉着王学洲的胳膊,大着舌头还要往他嘴里灌酒。
王学洲嫌弃的看着他,再看看赵真一,只见对方喝的双颊通红,衬在如玉般的脸上好像上了一层胭脂,看人的时候水光潋滟,十分深情。
王学洲看的一阵腹诽,一个大男人长成这样也就罢了,还喜欢在外面喝的烂醉如泥,这是真不怕哪天被人劫了色啊!
给两个酒鬼灌下醒酒汤,拽着他们出门时,已经不见鲁侍书和李学士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