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还年轻。
梯子都递到面前了不敢上,那岂不是孬种?
如此想着,他豁然开朗,脚步也轻松了起来,大步流星的往里面走去。
他打算回藏书阁拿本书回家抄写。
“王修撰!”
路过办公房时,坐在窗口的同僚直接叫了他。
窗口顿时涌出好几个人,热情的招呼他:“王修撰回来了?快进来喝杯茶,咱们细聊。”
“就是啊,没想到王修撰如此得陛下厚爱,竟然破例直接召见了,以后这可真是前途无量,可别忘了我等。”
王学洲被人热情的招呼着进了办公房,到了快下衙的时间,这里的人也多了起来。
蔡侍讲看到一群人围着王学洲奉承着,心底冷笑,手中的书捏的用力到都变了形。
何慎新换的毛笔又被他给戳的炸了毛。
王学洲态度始终不变,别人奉承他,他就谦卑的称赞对方是前辈,自己以后还要仰仗他们多指教等等。
如此这般,这让那些强忍着尴尬上前和他套近乎的人,心中也舒服了一点儿,对他的态度更加亲切。
应付了一会儿,王学洲借口藏书阁那边事情还没做完,就离开了地方。
离开这里,他免不了长出一口气。
他要没上辈子的记忆,心智真是十几岁的孩子,进了官场还真不好混啊!还不知道得走多少弯路。
文人奉承起人来,真是花样百出又让人身心舒畅,听多了,心志不坚之人免不了飘起来。
还好还好,他心智成熟些。
拿了书,他刚出藏书阁,门口一左一右站了俩门神。
“明日休沐,今日敢不敢跟我们一醉方休?”
赵真一是个酒篓子,王学洲看到他直接认怂:“不敢。”
何慎鄙夷的看着他:“咦~怂蛋!”
这种激将的话王学洲自然不会上当,他把自己的挎包往背上一甩:“你不怂,要不这样,今日你和赵兄你俩比喝酒,谁先趴了谁是狗,以后见面先‘汪汪’两声,你敢不敢?”
何慎吹胡子瞪眼:“我和赵兄比,输赢你稳赚不赔,想的还挺美!有本事你跟我比?”
王学洲鄙夷的看着他:“我看是你不敢,怂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