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们给你十两银子,够吗?”
元舒叹气,“行吧,这一天的诊费药费。”
银子不多,她不是非挣不可,可官差都开口了,她故意不救,那就是给自己添麻烦。
她配了些药,又从药房里拿出了止血的药。
“一会儿再喝这碗这中药,把血衣烧掉,另外,这儿的血渍用泥土进行掩埋,免得血腥味吸引来狼群或者老虎。”
他们这儿是山林,方才有由远及近的狼嚎声。
这玩意儿对血腥味极为敏感。
“知道了。”
纪家人听得心不在焉的,前脚纪昊才弄出事端,现在又是纪小英。
这辈子,他们从未这么丢脸!
“你啊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狗男人到底是谁?”
纪衡咬牙切齿,倒不是他有多么心疼妹妹,而是她这样令自己感觉到面上无光。
“大哥,你别问了,是我的错,是我连累家人了,但我真的不能说。”
虚弱憔悴的面上,满是伤心之色,说话的时候,她还装作不经意看向官差们落脚的位置。
无形中告诉纪家人一个答案,她绑上的人,是官差。
“唉......给她煮碗面,多放点油”刘氏心里那个肉疼。
阿芳他们紧挨着纪家落脚,见状啧啧了两句。
“还笑话我不检点,我这好歹敢说出孩子的爹是谁,你敢吗?”
纪小英:“......”真想撕碎这贱人的脸!
“一家人,少说几句风凉话”纪军难得硬气,撂下了这么一句狠话。
纪小英不检点,作为堂妹的他的两个女儿,这会儿被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他恼怒得很!
“嗤笑,敢做就别怕他人说啊”阿芳撇撇嘴,一副不屑的模样。
晚饭之后,众人拾柴,将自家的篝火烧得旺旺的,留下望风守夜的人后,各自睡去。
王氏端着盆去小溪边洗衣裳,她并未按照元舒说的,把纪小英的血衣烧掉。
巧的是,她去的路上不小心落了一件在草丛里。
因为夜深,回来的时候她也没发现。
半夜,元舒和裴渊临猛地睁开眼睛。
“娘子,有狼叫!”
狼的叫声很远,但以裴渊临的耳力,是能够听得到的。
至于元舒,通过她的异能,她自然也能感觉得到两千多米外,那一只只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