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浑身是宝,蛇皮,蛇胆,蛇肉,还有蛇毒,皆可入药。
“哦,怕咬到人,我拔掉用土埋了”元舒一脸淡然。
老头挠了下自己的山羊胡须,“不错,随意丢在地上,近期被人踩伤,亦是有中毒风险的。”
得知元舒懂得点医术,老头儿还夸了几句,最后抓了两剂药给官差,收了诊金后,由另外两名官差送走。
“唉,懂医的年轻女娃少啊,若不是流放犯,真想收她为徒。”
送他的两个官差默默对视,心中默默作出了一个决定。
这一路免不了有伤痛感冒的,队伍中有个懂医的,是好事一桩。
回头和兄弟们一起通气,莫要太过为难这裴家人,万一今后有求人家的地方。
“头儿,大家都问,今天还赶路吗?”
被这么一耽误,天色已经不早,再有不到两个时辰就天黑。
他们中有两个伤者,夜晚赶路,风险加倍。
“前方寻个落脚的地方,先休息休息。”
连着走了几天,大家都苦不堪言,这会儿能够休息,没有人会反对。
更何况,方才见到的那么大的毒蛇,他们心有余悸,也怕往前走会遇到。
“云野,你坐这儿,慢着点。”
裴诗诗搀扶着自家弟弟到路边的石头上坐着,裴渊临探出手臂,妄图勾着包袱。
他的手腕不宜用力,但臂力还在,他也想做些什么。
元舒见了,心里对这个便宜傻夫君的印象更好了些。
傻归傻,但也没胡闹。
“我来吧,你去那边坐着歇会儿,陪云野说说话,他应该吓得不轻。”
她听裴诗诗说起过,裴云野很敬佩这个哥哥。
裴渊临昏迷不醒的那几个月,裴云野亦是吃不好睡不好,一夜之间迫使自己成长不少。
可惜父亲不在,母亲和姐姐不懂得怎么教,他一直都茫然毫无方向。
“嗯,好。”
裴渊临没有勉强,老老实实待一边,不添乱。
伤势在恢复,走一段路没问题,再忍忍,最多月余他的伤势便能痊愈,就能出力不拖家人后腿。
元舒正艰难地和纪婉晴推板车,忽然感觉到一松。
定睛一看发现另一端多出一只手,紧接着王大的脑袋露出来。
“我来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