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叹气,“倪大贵的死,我并不知道内情,只是那晚我的确见过何成,他晚上在我回家半道上突然出现,对我动手。”
说着,苏安想到什么,翻起自己的袖子。
“我唯一有的不算证据的证据,就是这手腕上的淤青,瞧瞧,这都是被他抓的!”
只见纤细的皓腕上确实有被抓伤的痕迹,足以看出狠劲。
但空口白牙的,她说是何成动的手,也根本没人信。
而当晚唯一的目击证人剑一,也是付准的护卫,只有他的证词也无法推翻何成。
提起来苏安就气得咬牙,加重声音道:“县老爷,你知不知道牢门里收受贿赂一事?”
“只要调查有受贿的牢头牢狱,总能找到蛛丝马迹,证明那晚是有人放走了何成!”
苏安紧紧地盯着林咏,不曾想,林咏脸上不见诧异,似乎早已知情。
他皱紧眉,无声叹息道:“苏姑娘,牢门收贿,本官也曾有耳闻,蛀虫除之不尽,以往在本官的打压下,这牢狱里的贿赂也仅限于买卖交易。”
此类风向无法根除,狱卒们心知肚明,便不会做得太过。
“可这次,乃是有上头大人物的干预!”
说完,林咏双拳已然握紧,脸色很是难看,盯着苏安发问:“这次来,更是想问姑娘,可知晓这幕后操控之人到底是谁?”
苏安不禁诧异地扬眉,没想到县令也发觉了。
可惜,她自己也想知道,只得遗憾地摇了摇头。
“您也说是大人物了,我一个小人物哪有这本事接触。”
“也罢。”林咏深深地皱紧眉,便起身道,“既然如此,本官只能再另寻线索了。”
苏安跟着送他,佯装不在意地问了句:“假如找到线索,县令准备如何处置何成?”
毕竟是那劳什子的“大人物”嘛!
“自是秉公处理!”
林咏眉间一派凛然,留下这话后,便坚定地迈步离去。
苏安心中微震,对林咏的敬佩瞬间达到了一个新高度。
这县令,包公来了都要称一声青天在上!
而此时,林咏刚走出牢门,便撞见等候多时的徐大同。
他顿时蹙紧眉,不悦呵斥道:“本官不是说了,方才审案不必有人值守么,你在这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