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县令的政令全面推广,所有粮店果真都恢复了正常价。
她再次走到粮仓那,外面挂着的牌子也变成了七文钱一斤。
正当苏安暗暗感慨自己做了件大好事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颤巍巍走过去,拉住一个粮仓的人。
她哆嗦着打开手里的布袋:“小伙计,这是我家老头子刚从你们这买的米,米里一大半掺着沙子,这、这还怎么吃啊!”
“你们莫不是看我家老头子眼花,拿沙子故意糊弄我们……”
被拉住的伙计看都不看一眼,没好气道:“现在紧粮食,都这规矩,七文钱的只能买这些陈米沙子,凑合凑合吃不死人!”
“要想吃好的,就买那精细的大白米去,一百文一斤!”
说完,那伙计甩开老太,急匆匆招呼新客人进去。
苏安的心头一下子变得拔凉。
怎么回事?
她不敢置信的跟进粮仓里,才发现粮仓分了内房和外房。
外房排队买粮的,都是衣着粗布麻衫的普通人,挂着的牌子就是七文一斤米。
她装作客人的模样再进了内房,里头的人一下变得富饶上档次起来,那牌子赫然便写着一百文。
好家伙!
怪不得这些粮商乖乖听政令,原来做着阳奉阴违的勾当!
而且粮价还又涨高了三十文!
苏安眸中浮现愤怒,立刻便想再去找林咏打小报告。
不料,她才刚出门口,迎面就有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挡住了去路。
“就是你这臭婆娘多事,让县令颁布限粮令的是吧?”领头的孙铭恶狠狠打量着苏安。
他乃县里最大的粮商,限粮令下达后,他立刻派人去调查,旋即查到了苏安头上。
这不就让他逮到了罪魁祸首。
苏安则神色一紧,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两步。
这男人一身绫罗绸缎,养得膘肥体壮的,又说起限粮令,肯定是被波及到的粮老板。
她微微皱紧眉,歪头装作困惑的模样:“我不晓得啊,你在说啥子,我就是普通老百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