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忘忧靠在他的腿上，“我真的很晕，你别说话了…好吵啊…”

楚隐拍了拍她的脸，“不要睡，不许睡！”

“周忘忧。”

“你好吵啊。”

“跟我说话，说什么都行，只要你不睡，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一件事。”

“……”

她闭着眼睛，手心、颈间全是湿漉的汗。

脸蛋有些不正常的绯红，全身的肌肉都失去力量，整个人像是一触即碎的松弛又脆弱的状态。

她毫无生机，宛若生命力正在被她此时脑海中的画面所带走，一点一点的抽离。

“你不是想杀盛疏影吗？你不是想要打到墨家吗？我同意帮你了，如果你不回答我，那就作废了。”

“……”

“周忘忧。”

“好……我，听见了…你别想反悔…”

她大脑的画面中，又看见了那些如豺狼般的叔辈，他们看着她的眼神中透着绿光。

接着周雅几人的笑脸又出现在她的面前，笑着喊她的名字，父亲的声音，周老太太的声音……

周忘忧慢慢将眼眸掀开一条缝，眼皮像是有千斤重。

或许，她要回去了……

周忘忧忽然想，是不是自己在这里死了，所有的剧情就会回归正轨。

她所做的事情就会像是一个bug被修复，她会回到原本属于她的世界中。

如果在这里死了，这就像是一场梦。

她又要回去一个人面对所有。

“楚隐。”

“我在。”

“如果我死了，你帮我报仇吧，你一定要回去，帮我杀了盛疏影，帮我铲除所有周家的威胁。”

“我不会答应你的，要回去就一起回去，我的承诺只限你还活着。”

“……你真的很小气。”

“哼，我本来就不是个大度的人。”

“想吃你做的酸菜鱼……”

“回去给你做。”

“你不是最讨厌吃鱼了吗？”

“我不吃，做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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