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若真是一个不慎,让盛疏影得逞,那杨静兰跟孩子双双死了,周忘忧只能重新布局了。
留了个血脉,就留了个制衡的筹码。
樊叶:“小姐有对策就好。”
话落,樊叶似乎欲言又止。
周忘忧道:“樊豫,你去给我泡壶茶。”
在一旁候着的樊豫颔首,“是。”
樊豫端着茶壶离去,还关上了办公室门。
待樊豫走后,樊叶才说:“小姐,孤儿院已经都打点好了,院长说她年纪小其实很容易被收养孩子的挑走,但我给了一笔钱,让她保证她直到十六岁都不会被选中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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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忘忧:“院长可靠吗?”
樊叶:“查过了,是外地人过来开孤儿院的,在Q市没有什么亲戚,关系网都很干净,算是个体面人。”
周忘忧:“她没问?”
樊叶:“问了,不过我搪塞了过去,而且院长的儿子天生眼盲,她很需要钱,我给的那笔钱足够打动她。”
周忘忧点头,“嗯,做得好。”
樊叶想了想,又语气诚恳,说:“小姐,其实我之前赞成二叔养在酒店的话是违心的,我不好当着您的面驳他。我二叔有孩子,所以他不忍处理那孩子认为孩子是无辜的,还指望着您将孩子养在跟前心软。”
“虽然我也认为孩子是无辜的,但实际上我认为那孩子您不养最好,心软是大忌,商场如战场。”
周忘忧垂了垂眼睫,“知道了,去忙吧。”
樊叶点头,转身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周忘忧若有所思。
樊豫跟樊叶都各有缺陷。
樊豫老成却有家人不堪重用,顾虑太多容易畏手畏脚,在酒店做事就算他发挥的最大后勤作用了。
樊叶年轻有才,恪守本分,心思细腻人话鬼话手拿把掐。
但她偶有藏私,在揣摩不清周忘忧的真实想法之前,她不会轻易妄论。
不过君子论迹不论心,他们本就因利而聚,每个人的想法不同很正常。
周忘忧对他们的内心想法也不感兴趣,只要足够听话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