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母听着公公的话撇了撇嘴,心想沈盼夏不愿意回就别回了,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只会往娘家送钱,从没见到带了什么回来。
孩子她们家要全部带走,反正都是她们何家的种,将来养大了还是得回家认祖。
沈母和连氏从村口一路哭过来,“杀千刀的老畜生!我闺女刚帮他们何家传了香火,就被这样欺负糟践,天天是一口饭,跟喂猫一样,别说荤腥,就是一个鸡蛋都吃不到!好好的一个姑娘,饿的不成人样,命都丢了半条!他们何家心肠咋这么毒,活活的要糟践死人!我的儿,你的命咋这么苦啊!”
“当日上门求亲时说的好听,家里长辈公婆都是和善人,我老婆子才把孙女嫁出去,如今才几个年头,就把人不当人看了!可怜我孙女,一个人带两个孩子,连口饱饭都吃不上。大人没奶水,小娃养的跟小鸡崽一样,就剩一口气,要不是过节回去,我们家还不知道这毒妇干的好事呢!”沈母中气十足,“你们家不要脸,我们家也不给你们家留脸了!老货心毒,儿子是亲身骨肉,孙子倒像捡来的一般,你们何家不稀罕,我们沈家稀罕。”
沈蝉在中拨火添柴,“谁家没有闺女孙女,就是日后嫁到别家了,那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累死累活将人拉扯大,由不得别家嗟磨打骂!”
沈蝉单手叉腰,一只手嚣张的往前指,“何良辉呢?我侄女是托付给他的,如今被人欺负成这样,我们家自要找他算账!”
何家人的脸色精彩至极,谁都没想到沈家居然这么不要脸,家丑随便往外扬。
何老头原本站起来的身子又重重跌落在椅子上,嘴里呢喃,“完了。”
可不就是完了,就算沈何两家重修于好,他们老何家的名声也毁了,将来家里儿孙娶妻,是个好人家的闺女都得掂量掂量会不会被“饿死”。
“呸,谁家不是这样过的?”何母受不住了,猛得推门而出,与人辩解,“村里哪家媳妇不要带孩子?偏你们沈家人金贵,干点活就要死要活,嫌饭菜粗,就嫁大户人家去!天天大鱼大肉,下人伺候!我们家可养不起土小姐。”
原本观望的村里人也开始嘀咕,“谁家媳妇不用干活啊!我生我家小子刚出月子就去外头挑水了。”
“就是,又不是大户人家,谁家天天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