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秉元“哟哟哟”几声,要多欠揍有多欠揍,“你这脑子究竟怎么长的,一会儿灵光,一会儿傻,看来娘生你的时候也没多用心,不然就把脑子给你长全了。”
李秉煜抓着床上的被子,打定主意要做哑巴。
“姥姥都没说啥话,你急什么。”李秉元踢了鞋滚到床里面,“大姐也要嫁人了,总不能给你做一辈子饭吃吧。大嫂是大哥的,也不能叫她来村里给我们做饭吧,那不是棒打鸳鸯吗,娘做饭……”
他撇嘴,“狗都不吃。”
眼下来看确实是不得已而为之,但要换成原身在,肯定会叫闺女来村里照顾儿子。
沈蝉觉得有钱人自然得奢靡一点,她和李叔夜第三天就买一个厨娘,丢到村里来照顾两人。
花娘三十出头,旱灾时被自己男人卖了,从偏远的北方一路流转到汝陵县,上一份工作是大户人家的粗使婆子,只是主家运道不好,败了家业,就举家搬去其他地方了,卖了不少下人。
沈母把花娘打量了一遍,见人规规矩矩的站着,面色拘谨,虽然看起来老实,但沈母还是不放心,她拉过闺女,“花钱买下人做什么,又不是富贵门第,我和爹都在,你大哥大嫂也不是小气人,给两个孩子做口饭吃的事,没人计较。”
“爹娘和哥嫂我是放心的,但秉煜年纪小,离了家里人,总觉得我跟他爹不疼他,心里惶惶。如今买个下人伺候小大爷,哄一哄了。”
沈母想到闺女的家底,买个下人也费不了多少钱,但知人不知心,两个小孩子,主家不在身边,下人惫懒欺负到孩子身上的事多着很,便说,“我在家也没事,就过去看两天。”
“行啊,娘,你和爹都过去,床和被子我家都有。”
“那不行,我去照顾外孙,你爹去干嘛?没得让人笑话。”
住在女婿家是一件没有面子的事,但沈母是为了照顾孩子,倒没人说嘴,她当天就跟着闺女过去了。
村里的房子虽然小,但黄泥瓦房比起别家还是独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