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怕,明年我请你去干活,你到时自己偷偷留一半。”
桑姐抬起头点了点。
这么多人吃饭,靠李玉蓉一个人是忙活不出来的,沈蝉不想跟一群女人聊男人,就钻到厨房帮忙递个油壶,或者端菜。
炒菜是做饭里面最简单的一道程序,难的是前期的备菜和后期的收拾桌面,几房人坐在一块热热闹闹的吃一顿,拍干净屁股就走人,留下几大桌子的狼藉。
桑姐儿看着沈蝉愁眉苦脸的样子,朝李玉蓉小声问道:“堂婶最近的脾气好了很多。”
李玉蓉刷碗的手一顿,她看了看指挥着李秉志几人扫地的背影,语气说不出来的惆怅,“可能吧。”
她觉得沈蝉不是脾气变好了,而是人变懒了。
十号下午两点多钟,许家来了一个十八岁的汉子,没有进门,就把李妙的情况讲一下,“四婶早上发动的,午时初生了一个男娃。”
就花了一个时辰,没遭什么罪,孩子就出来了。
许母抱着孙子不撒手,直说聪明有福气,给接生婆的红封包了一小角银子,足足七百多文。
等沈蝉赶到的时候,又给包了两颗银粒子。
接生婆喜的牙不见眼,好话一箩筐的往外冒,什么康健聪明,有灵性,时辰好,把许母哄的找不着东南西北。
沈蝉和李叔夜只看了一眼孩子,就问起了李妙的情况。
小娃连眼睛都没睁开,皱巴巴的,没有当过父母的俩人自然不觉得哪里好看。
许来有则沉浸在有儿子的喜悦当中,说话都讲不全乎,一会儿说在睡觉,一会儿又说在吃东西。
沈蝉的面色逐渐冷了下来,当着许家人的面说,“秉昌,你拿钱去找村里人买碗粥过来。”
院子里热闹的氛围一凝,还是许来有反应最快,他忙道:“嫂子,不用麻烦,家里有粥。”
粥是煮了,但没有送进去,只有许玉瑶在屋子里面,给李妙喂了一碗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