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年两口子虽然心里着急,但又自信自己儿子下回一定能中,于是又拖到现在,姑娘家年纪越大越不值钱,男人也是,十六七岁还能看到可能,如今二十多岁,要是不拿出成绩出来,有钱人家的闺女肯定不会下嫁,但一些小门小户家还是能够上的,只是有人未必乐意。
这一刀扎的妇人又痛又难堪,她狼狈的往祠堂里扫视一圈,觉得周围人的目光都带着嘲讽和不屑,“弟妹说的是,做生意是份贱业,没什么前程可言,要想光宗耀祖,还是得读书。”
沈蝉点头,“大嫂说的好,生意人可不就是贱吗,爹娘贱,儿女也贱,大嫂不止说话漂亮,人也长的美,两个眼睛一个都不少。”
王桃花拍着大腿乐,“叔恒媳妇,你娘家做啥生意的,贱户人家?”
众人哄笑一阵过后就点香拜祖宗去了,只留下脸色乍然难看的妇人和李叔年一家子。
大年三十还是得说些好话,而且在祖宗面前,就是村里最厉害的长舌妇也闭上了嘴巴。鞭炮断断续续的响了一个多时辰,村里村外都能听到动静。
过年热闹,就代表后代兴盛。
沈蝉恭敬的说两声“老人家放去”,随即低头吹了蜡烛,李玉蓉从篮子里拿出大碗将菜扣上,全部装到篮子里。
李玉棠踮着脚帮忙收筷子,指着最小的一碗饭说,“大姐,我要吃这一碗。”
祭祖的饭菜有福气,村里人大部分都是给男娃吃,李玉蓉笑着点头,“行,不过冷了,得重新热一下。”
一出祠堂,张开嘴巴都能吃一嘴的冷气,沈蝉提着篮子,路上和一个妇人擦身而过,对面的目光一直放在沈蝉身上,有不屑厌恶,还有一丝嫉妒。
“看到没有。”
“嗯?”李叔夜示意她接着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