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娘就好像是碰到了知己一样,主意一个接一个,要不是有李叔夜和李秉昌在旁边泼冷水,这个店子就改装成超市了。
细雪纷纷扬扬的一直没停,李秉昌去冯师傅家送礼,沈蝉和李叔夜去镖局看看。
路上的行人少,但镖局里的东西可不少,箱子堆了大半个屋子,镖师拿出钥匙打开其中一个,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朴实无华的小包袱。
镖师并没有第一时间给他们,而是在一沓厚厚的信里翻了半天,才在最底下找出自己想要的东西,“怎么才来啊!这信都到了好几个月了。”
沈蝉和李叔夜对视一眼,心里倾向于赵景清的来信。
上面除了表达一些感谢之情,还有邀请李叔夜二十八号见面的事,另外还有说自己在石州买了一些好石料,会随年礼一块送到。
有钱人太客套了,其实直接给钱也行,沈蝉觉得自己不介意。
赵景清出手一向很大方,这回年礼不知道会送什么东西。
沈蝉趴在桌上叹了口气,赵家冰铺一天至少十两银子的流水。
更别说府城,而且每个地方定价都不一样,沈蝉在隋阳府打听到的情况是一块冰三十多文。
其他县城也要十几二十文,反正没有汝陵县这么便宜,这就是本地企业的好处,总会有一点实惠。
县里的雪没有郊外那么厚,但被行人车辆压实后很容易打滑。
冯师傅一个住,平日天气好的时候带带徒弟,或者和朋友出门跑跑马,但这会河流冻结,他也只能窝在家里打拳舞刀。
其实他的武功不是很厉害,但理论知识却比县里的所有武夫都要厉害,他考过武试,上过战场,当过小卒,也训过几百人的兵。
真要他扛着刀上阵厮杀可能少了一丝勇猛,但论骑射,便是整个景元都很少有人赢过他,李秉昌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除了学习骑射,还花大价钱找人学习刀法,冯师傅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秉昌,你家生意兴家,平日打理家业无可厚非。但你爹娘是有远见的人,把你们兄弟几个送来读书学武,就是不希望改良为商。你的天赋不差,但到底年纪大了些,要想有建树就得多费些功夫,等明年你媳妇进门可以让她来打理家业,你专心学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