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打张床也就三四两,复杂一点的就要贵一些,其它柜子箱子都有好有坏,木料贵价钱也高。
连氏好奇问道:“小蝉好端端搬家干啥?是不是在村里被人欺负了?”
但很快,她就意识到重点不在这里,“小蝉在县里有房子?”
沈长寿的声音虽然小,但难掩兴奋,“一个大院子,到时秉昌娶媳妇也在那边办酒。”
连氏也兴奋不已,“这就在县里买房了?”
“买了,一百二十两。”
夫妻俩絮絮叨叨嘀咕了大半夜,这才倒头睡下。
王桃花知道最近沈蝉在忙,因此特意等到二十二号才上门喊人,“沈婆子,你家秉志我借走了,你等会带着玉蓉几个过来吃肉。”
古代没有劁猪,因此肉有很大的腥味,但杀猪这一天煮出来的肉格外好吃。
沈蝉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哀嚎的往旁边翻了一下,又哼哼唧唧了半天,才全副武装的出门。
雪地里有一个带着狼皮帽子的小孩,沈蝉都不用动脑子就知道是李玉棠,因为家里只有她一个不怕冷的,天天在雪地里打滚。
“玉棠,你大姐呢。”
“大姐看杀猪去了。”李玉棠快速丢掉手里的雪团,跟在她身后转,“杀两头大肥猪呢,可热闹了,村里来了好多人。”
都是来买过年的肉,不说四五斤,一两斤咬咬牙还是能买的起,还有猪板油,买半斤就能熬不少油,煮啥菜都能有个肉味。
内脏猪血也是大家伙抢着买的东西,毕竟价钱便宜,沈蝉和李叔夜到的时候,第一头猪已经卖的差不多了,王桃花身揣着两吊钱,走的步步生风。
后院传来猪的凄厉叫声,有人眼馋着不走,“叔才媳妇,你另一头猪多卖我两块肉。”
“那不行,那是自家吃的。”王桃花想也不想就拒绝,她指着案板上的瘦肉,“这两块肉只要十三文一斤,你要,我就再给你抹个零头。”
“都是瘦的咋吃?光塞牙了。”那人不甘心道:“你给我两斤。”
“年年都是这规矩,你不晓得?卖给你了,我家吃什么啊?”王桃花把剩下的肉都捡到篮子里,“明年要是买肉就早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