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屋子简陋了些,但拾掇拾掇也能住人,旁边又没有街坊四邻,依山傍水,清净自在。”
沈蝉和李叔夜脸上的神情十分古怪,周行一时分不出这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李叔夜清咳一声,“田地什么价?”
“五两银子一亩,都是连成片的好田,就在附近,一共四十三亩,老爷要是诚心,二百两银子也使得。”
田地不好买,基本都是东一块西一块的,这边虽然离家有点远,但托人打理也做得,沈蝉挑眉,“房子有没有便宜?”
“夫人,方才田地已经做了大削价。这房子确实没办法,东家就等着这笔钱急用,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便宜。夫人若是点头,立契过户的事不用您操心,我去衙门办理妥当。”
沈蝉和李叔夜看了几亩田地,泥土肥沃松软,她指向左前方,“那池塘是谁的?”
周行揣测着她心里的想法,“也是我们东家的,前几年种的是藕,后面疏于打理,才逐渐荒废。”
沈蝉龇着牙,臭不要脸道:“当赠品怎么样?同意就交钱。”
周行做不了主,“这事我得去问东家。”
这大单子要是成了,他在中间至少有十几两的辛苦钱,周行越想心里越火热,那块以前是个大村子,后来发家都带着家财投奔外府的本家去了。
一半被贺家买下,另一半在褚家手上,可惜后辈无能,只会吃喝嫖赌,如今为了还赌债,只能卖地卖房。
越急就越容易压价,周行不急着去找褚家人,先让他们急会再说,反正买家那边又不急,他从中谈的价越低,自己的挣头也就越大。
沈蝉和李叔夜自然知道他们还有底价,但谁都是要挣钱的,人家忙前忙后,总要拿点好处。
凭本事吃饭,挣再多也是人家该的。
“家里才十几亩地,这边四十三亩,”沈蝉脑子的乘法口诀疯狂转动,“要是都种稻米,上等田一亩地收六石左右,中等田四石左右,这还是在精心照料,地肥的情况下。要是我们租给别人种,五五分,缴了粮税就还有……”
“一百五十石左右,我们分七十五石,一石六十斤,衙门收粮三文钱一斤,那就是……”
沈蝉没有纸笔一时算不出来七十五乘六十等于多少。
李叔夜提醒道:“四千五。”
“四千五百斤全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