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窗有点失落的低下头。
读书人的心里有学问是好事,将来公子高中进士,入朝为官,她的前程也就越好,不管是嫁人还是跟着公子,都比现在更体面。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耳边没有郭子远那个登徒子的声音,她竟觉得有点无趣。
丫鬟能有什么好命,最好的日子就是被主子收到房里,将来生个一儿半女傍身。
她样貌出众,要不是从小跟着公子长大,夫人未必会让她随身伺候。
公子待她也好,从来没有打骂,闲时还会教她读书念字,并说……送她出嫁。
莹窗觉得今晚的月光太刺眼了,她拿手背抹了抹眼角。
都怪隔壁一直闹出动静,扰的她心绪不定,睡不着觉。
李玉棠这几天的日子过的很充实,早上跟李叔夜一起去买菜,回来后练字早读,等沈蝉起床,吃完早饭后就拿着鱼竿去村里钓鱼。
沈蝉和李叔夜轮流做饭,手艺不能说差,只能说一句吃不死人。
柴火不像煤气和电气好控制,一不小心就跟打仗一样,也不知道李玉蓉是怎么做到游刃有余的。
她把焦糊的鱼端上桌。
李玉棠和李叔夜的脸色都变了一下,好在表情管理学的好,不仅能神色如常的吃下肚,还能昧着良心夸几句。
下午的风悠悠然,沈蝉和李玉棠坐在院门口下五子棋,李叔夜拿着本书坐在沈蝉身边,时不时观看一下棋局,在沈蝉大意失荆州的时候加重翻书声。
黑白棋子纵横,战况焦灼。
李玉棠苦恼的捧着脑袋,半晌叹了口气,“我又输了。”
沈蝉“嘿嘿”的笑两声,“记得洗碗啊。”
李叔夜因为脑子太过变态,被驱逐出这种游戏,他一个人负责扫院子。
齐楚年散学回家又看见李叔夜一个人坐在棋盘边,原本到自家门口的身影又退了回去,他伸手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李叔。”
李叔夜依旧在摆弄棋盘,“楚年,手谈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