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大既短,他骤然起身,沉默的看着泼天大雨,只一会功夫,鼓点般密集的雨点消失。
老天爷好像在玩人一样。
李叔夜坐在桌边翻看文稿,有一些沈蝉忘记的细碎杂事,都画了一个小人,写上关键性的几个字。
九月六号,李秉元生日。
九月十号,李秉志生日。
……
二月五号,李叔夜生日。
十七号浇水。
李叔夜提笔写道:十七日大雨,花不禁打。
后面全都是她给李玉棠画的漫画故事,从《卖火柴的小女孩》到《孟姜女哭长城》都有,厚厚的一册。
其中压在最底下的是一张表格,上面画了一个小卧室,几乎很多地方都被打了一个叉,中间还有两个大大的问号。
李叔夜只猜了一下,就知道这张表是用来干什么的,他提笔往桌上的书圈了一下。
系统被挤出世界的那一刻几乎是崩溃的,它怀着一丝期待问,“沈蝉?你没事吧?”
按理来说宿主死亡,系统就可以找下一个人来做任务了。
但它看着存在身上的一千多两银子,总觉得良心不安,毕竟他们系统界没有欠钱不还的球。
沈蝉意识昏沉,迷糊到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她没有做噩梦也没有说梦话,只是极其安静的躺在床上,像睡着了一样。
听说人死亡前的最后一眼就是下辈子的缘分,有那么一瞬间,李叔夜很想见见沈蝉。
或者沈蝉回到现代,好好活着,说不定能在手机里看到关于他的消息。
“爹,娘什么时候好起来?”
李叔夜沉默。
李玉棠不问了,她侧过头,眼眶又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