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蝉跟李叔夜也没闲着,去了两趟县城,花六十三两买下一个带井的小铺子,位置还可以,就在西城的巷子口,来往的人流不少,旁边都是些布庄,胭脂阁,首饰行之类的店。
托衙门的找关系办理过户又花费了一两多钱,好在房契全部办理妥当,还找了木匠师傅帮忙修缮,这些事李秉昌几人全部不知道。
沈蝉夜不是故意瞒着,主要懒的解释家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钱,先稀里糊涂的把日子过着,等以后家里挣到钱了再说。
李玉棠一直跟在两人身后,她知道爹娘买了一个小房子,也知道她们去山上烧了纸钱,还叫自己磕了几个头,但对着哥哥姐姐她只字未提,只说在县里吃了什么好吃的,见到什么好看的。
这姑娘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有一颗玲珑心,跟着沈蝉李叔夜像条小尾巴一样,又乖又贴心,自然得到了不少投喂。
托她的福,家里人最近吃了不少好东西,农忙的时候不仅没瘦,脸还圆了不少。
李玉蓉在心里估算着价钱,顿时觉得心惊肉跳的,这不到半个月功夫,竟然花了四五钱,“娘,咋又买肉啊?家里还有好几条鱼没吃完呢。”
“闲着没事又想挨骂了?”
李玉蓉:……
不,她并不想,只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李叔夜做的香樟木柜子和小匣子卖了不少钱,零零散散加起来有个三两多,刚好补贴最近的花用。
沈蝉心血来潮想要体会一下古代隐士的感觉,就跟李叔夜一块打了一套木头桌凳,李叔夜负责动手,她负责指指点点。
今早才完工,下午就摆到了柿子树底下,上面还放着一套崭新的白瓷茶具,李叔夜烧水煮茶,一举一动带着说不出的韵律。
沈蝉跟李玉棠都跪坐在凳子上撑着下巴,听李叔夜科普茶道知识,听是听了,记不记得住就不一定。
“娘,”李秉煜磨磨蹭蹭的走过来,声音细若蚊蝇。
他最近吃了不少苦,累的一沾枕头就倒头鼾起。
沈蝉没有回头,闭着嘴巴“嗯”了一声。
“娘,我知道做事的辛苦了。”
沈蝉又“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种田很累,洗衣服也很累,烧火也很累,哥哥姐姐都很累,她们要吃饱饭才有力气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