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伯宁忍不住笑出声,“这位兄台,我看你是真的不怕死。”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胖男人忍着腿软,从地上站起来,“虽然我挺害怕这位姑娘手里的枪,但我对姑娘一见钟情...”
姜止懒得理会这个怂包,她拉着二丫转身离开。
很快,她把二丫送回了家。
卖报小孩和张婶坚持要给姜止磕头,姜止消受不起,赶紧去拦。
一番客气后,姜止又去了张婶丈夫经常去的那家赌场。
张婶丈夫叫刘未,上次姜止已经警告过他,让他不许卖女儿赌博,他还是明知故犯。
不过这也在姜止意料之中。
她让人把刘未抓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
刘未见到姜止,讨好中带着几分心虚,“姑娘,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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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姜止面不改色道。
刘未急忙狡辩,“我真的快赢了,就差一点儿本钱,就可以连本带利全捞回来,奈何家里没钱,我就暂时把二丫送到有钱人家里当下人,等我挣了钱,还把她赎回来呢。”
姜止懒得跟刘未说话,她手轻抬。
一个人直接按住刘未,把他的手狠狠按在了树墩上。
随后,一把锋利的匕首脱鞘而出。
刘未大惊,开始剧烈挣扎,“你们这是干什么?”
“之前我让你不要再赌,也不要为了赌卖女儿,你不听,那我只能用其他方法让你记住。”姜止神色凌厉。
“不不不,我真的不敢了,姑娘饶命,是我猪油蒙了心,我...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
姜止看了看他断掉的小指,吩咐人把他放了。
等刘未再也没力气叫唤,姜止道:“再有下次,断两根,把今天的痛记在你的脑子里。这是给你的钱,去把伤治好,以后好好过日子。”
她拿了一些钱,放到刘未面前。
刘未哆嗦着,没敢接。
楚伯宁无奈道:“好好跟你说话,你不听,非得自己找罪受,我看你就是活该,赶紧拿钱回去吧,不然血流光了,华佗在世都治不了你。”
刘未忍痛捏起钱,害怕地跑了。
姜止不知道这个刘未会不会改。
但目前,刘未是不敢再兴风作浪了。
她心里一块大石头稍稍放下。
另一边,冯怜怜按照信上约好的时间地点,去见黑裙女人。
黑裙女人冷笑道:“少夫人贵人事忙,约你出来一趟可真不容易。”
“你到底要干什么?”冯怜怜咬牙切齿。
“我想干什么?”黑裙女人拍案而起,直接往冯怜怜脸上泼了一杯酒,“你找人暗杀我,还问我想干什么?”
冯怜怜精致的妆容,一瞬间花了。
发丝黏连着酒水,滴落在做工精细的旗袍上,她当即起身,要打黑裙女人。
黑裙女人反手握住冯怜怜的腕子,狠狠一推,“少夫人,”我劝你还是夹着尾巴做人,我手上有你的把柄,你竟然还敢给我脸色瞧,怎么,在督军府地位稳固,不怕少夫人的身份被抢,所以无所顾忌?”
说到后面,黑裙女人面色带着几分嘲讽和不屑。
冯怜怜极力忍耐着,“好,我们坐下来谈条件。”
“这不就对了?”黑裙女人笑着坐下,“既然是谈判,何必这么剑拔弩张呢?”
“我给你们两个二十万,你们立刻出国。”冯怜怜直截了当道。
“二十万?”黑裙女人轻嗤,“少夫人,你打发叫花子呢?”
“那你想怎么办?”冯怜怜眉头狠狠蹙着。
“我和我姐妹,名声没了,命也险些折在少夫人手里,少夫人现在就给二十万...还真是没诚意。”黑裙女人一改往日的畏畏缩缩,步步紧逼。
“那你想要多少?”冯怜怜处于被动的状态。
“这个数。”黑裙女人竖起一根手指。
冯怜怜慢慢瞪大眼睛,“多少?”
“一百万。”黑裙女人一字一顿。
冯怜怜眼前一黑,险些昏死过去。
一百万...
之前她们一人要五万,才十万。
没多久,勒索的钱就比原来涨了九倍。
冯怜怜绝对拿不出来这么多钱。
黑裙女人先发制人,“少夫人,你可别说你拿不出这一百万。你在督军府那么尊贵,随便抠出个古董来,凑一凑不就能凑出来了吗?实在不行,你还有娘家。少夫人的娘家手底下有两座矿山,这点儿钱还拿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