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止再迟钝,其实也能隐隐感觉到李锦一对她的不一般。
可她已经没有心思去爱人了。
她要让候樾希为她的孩子偿命,不惜一切代价。
“总之,我和锦一都没法陪宋羡。”姜止深吸一口气,“傅先生,我知道你可能舍不得傅家的产业,可你坚持待在傅家,宋羡永远没法光明正大跟你在一起。只要她不能跟你光明正大在一起,她会毫不犹豫离开你...”
“我知道。”傅临州随手丢了苹果核。
“那...”
“我带她去国外。”傅临州道。
姜止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傅临州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我和宋羡,都险些丢了命,到这种地步,我也没心思争抢傅家的家产。其实我也不是在意家产。争夺家产,只是我的执念。如今看来,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以后我会带着宋羡,去国外好好生活。”
姜止虽然舍不得,但很为宋羡高兴。
她不免松了口气。
如果傅临州不陪宋羡离开,她真不知道要用什么理由劝他。
毕竟,让一个人付出放弃家产的任务,为了爱情跟对方私奔,这种事未免太过理想化和不现实。
还好,傅临州足够重视宋羡。
姜止向傅临州表达感谢。
这时,宋羡突然推门闯进来。
她怔怔看着傅临州,又呆呆地看了姜止一眼。
方才病房里的所有对话,宋羡全都听见了。
她不知道姜止不打算离开洛川城,更不知道傅临州已经打定主意要带她去国外。
两个突然的消息,一个悲,一个喜,让宋羡不知道作何反应。
宋羡看了他们很久,才走到姜止面前,沉声问:“你不跟我们一起走?”
“原本他打算让我们一起去文城,可我不想去了。候樾希害死我的孩子,我不能就这样善罢甘休。”姜止想到没了的孩子,悲伤和仇恨,就像种子一样,不断在心底生根发芽。
悲伤,只能靠她自己压制。
而仇恨,需要的是候樾希的血来浇灌。
宋羡道:“姜止,你别做傻事。我多少了解到候樾希的身份,她不是你一个人能抗衡的。”
“我就算没法亲自报仇,也要等待候候樾希报应不爽的那日。”
姜止从没有这样无力过。
宋羡说得对,以她的能力,根本没法对付候樾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