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疏忽,病房门有一条很小的缝隙。
她敏锐听到里面的窃窃私语声。
姜娆声音很低,“姆妈,我按照你的意思查了,你给姜止安排的那辆车,爆胎了,姜止根本没坐,她是坐黄包车去学校的。”
“是巧合吗?”楚雪萤语气里透着不甘心。
“是。”姜娆也气得不行,“那司机说,把车开过来时,他路过窄胡同,轧了钉子。”
顿了顿,姜娆抱怨,“该死的姜止,她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那你怎么回事?”楚雪萤觉得,今天姜娆喷裘德名一脸鼻涕的事,颇有蹊跷。
姜娆摸了摸鼻子,“我问医生,医生说可能是对什么过敏,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楚雪萤脑子都要炸了。
“姆妈,你说是不是姜止搞鬼?”上次,姜娆觉得,她考试失利是姜止害的,态度还算笃定。
这次,她不太确定了,像是强行往姜止头上扣帽子。
楚雪萤依旧否认了,“先不说她性子软弱,那种情况,她都没跟我们接触,怎么搞鬼?”
“姆妈,那我上学的事怎么办?”姜娆要哭了。
想到那三根大黄鱼,楚雪萤心在滴血,她脸抽搐着,“我再想想办法。”
母女俩正说着话,门外响起敲击声。
姜娆打开门,看到来人,她眼里满是厌恶,“你来干嘛?”
姜止咬着唇,“我担心夫人,过来看看。”
楚雪萤听见动静,“都进来。”
姜娆冷哼,没好气坐在床边。
姜止过去,笨嘴拙舌地嘘寒问暖。
她似乎吓到了,讲话不利索。
听得头疼,楚雪萤打断她,“行了,我没事,倒是你,多为你妹妹上学的事操些心。”
“夫人,您的意思是...”姜止睁着水灵灵的眼睛,小心翼翼看着她。
“阿娆上学的事,你再去求求伯承。”楚雪萤揉着眉心,“伯承应该会有办法。”
姜止笑了。
竟然还惦记上学的事。
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