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埃雷萨拉斯与阿拉索的往昔 —— 从囚禁恶魔到王国分裂

黑暗之门开启前 1200 年

《埃雷萨拉斯与伊莫塔尔的囚禁》

在古拉巴什帝国的对岸,宽阔海峡的另一头,有个上层精灵社会正在努力生存。他们被称作辛德拉,也就是隐匿者的意思。大约一万年前,艾萨拉女王把自己最珍贵的书籍交给他们保管。在托塞德林王子的统治下,他们乖乖地按照女王的命令,退到卡利姆多南部丛林那迷雾弥漫的深处,在那儿建造了美丽的埃雷萨拉斯城。

大地被大分裂撼动的时候,埃雷萨拉斯险些彻底毁掉,全靠托塞德林和他的支持者们拼命挽救,才保住了这座城。他们一起施展强大的魔法,才让这个地方免遭灾祸。

城是保住了,可辛德拉精灵们很快就知道,大分裂把永恒之井给毁了。没了力量的源头,托塞德林和他的精灵们就失去了不朽的能力,很快变得十分冷漠,还很慵懒,就像失去阳光滋养的花朵,渐渐枯萎。

不过,王子想出了一个办法来恢复同胞们的生命力。在埃雷萨拉斯一个被毁掉的街区,他用柱子造了一座监狱,把一个叫伊莫塔尔的恶魔关在里面。让臣民们害怕的是,托塞德林偷偷把这个可怕的恶魔召唤来还关了起来,现在他从恶魔身上汲取力量,再分给自己的追随者。辛德拉精灵们感受到新能量注入的时候,所有反对的声音就都没了。伊莫塔尔那黑暗又不稳定的力量,比起以前的永恒之井,更能让他们兴奋着迷,就像飞蛾扑火似的。

辛德拉精灵们享受着重获的能力,但他们也知道和恶魔待在一起很危险。于是他们想出了一个办法,利用恶魔自身的力量把它囚禁起来,就这样,好几千年都好像没出什么事。

但是,囚禁伊莫塔尔需要的资源越来越多。大分裂后的九千年,情况明显维持不下去了:监狱消耗的能量太多,辛德拉精灵们自己剩下的能量已经没多少了。托塞德林的巧妙计划一下子就垮了 —— 王子失去了从恶魔那儿获取魔法的途径,就像一个人突然失去了手中的救命法宝。

精灵们不但又没了不朽之身,而且在过去的几个世纪里,他们还对伊莫塔尔强大的能量上了瘾,就像着了魔一样。为了不顾一切地恢复以前的权势,托塞德林和他最忠心的亲信残忍地杀害了其他同胞,就像恶狼扑向同类一样。

他这个狡诈的计划成功了。通过减少人口,剩下的精灵们就可以靠从伊莫塔尔身上抽取的力量一直活下去。辛德拉精灵的数量变得极少,少到他们把曾经辉煌的城市的大部分地方都废弃了。

黑暗和毁灭笼罩了埃雷萨拉斯,很快,周围丛林里的生物就闯进了精灵们日益破败的住所,就像黑暗吞噬着最后的烛光。

《黑暗之门开启前 1200 年 —— 阿拉索的分裂》

当托塞德林和最后的臣民躲进埃雷萨拉斯深处的时候,阿拉索王国开始分裂了。在巨魔战争之后建立的那些小贸易前哨站和定居点,慢慢发展成了强大的城邦国家。斯托姆发觉自己正在失去对以前领地的控制,就像一个人眼睁睁看着手里的东西一点点失去。

库尔提拉斯这座岛屿堡垒,仍然是造船商和商人聚集的城市。它有一支庞大的舰队,这舰队是整个阿拉索最厉害的,它就像库尔提拉斯的骄傲标志。勇敢的船长们探索东部王国的海岸,带回来从没见过的商品,还有关于奇异国度的故事。

库尔提拉斯的造船业和渔业非常厉害,让它北边的邻居吉尔尼斯在海上的荣耀都显得黯淡无光,就像明亮的星星旁边的小亮点。因为没法和这座岛屿的舰队竞争,这个沿海城市就开始发展陆军和陆地贸易。吉尔尼斯的军队是阿拉索最强大的军队之一,只有奥特兰克能跟它相比,它已经征服了北方的大部分土地。

吉尔尼斯和奥特兰克经常一起行动,派遣部队去保卫阿拉索的边界。有一次,在斯托姆南部的卡兹莫丹,他们碰到了矮人和侏儒。参观完铁炉堡和诺莫瑞根之后,人类对当地居民那些工程技艺方面的奇迹惊叹不已,很快就和这两个民族成了朋友,特别是和矮人,因为他们和人类一样,热爱战斗、喜欢传说,还钟情烈性酒,就像找到了志趣相投的伙伴。这三种文化之间的贸易很活跃,他们在锻造、采矿、建筑和神秘魔法这些方面互相交流知识。

随着时间的推移,斯托姆的权力越来越小。它处在石头很多的地方,自然资源特别匮乏,在经济上根本没法和其他城邦国家竞争,就像一个体弱多病的人在一群强者中间。慢慢地,首都的贵族家庭搬到北部肥沃的平原和牧场去了。在那儿,他们建立了一个城邦国家叫洛丹伦。贵族们购买土地,这些土地大多已经被以前的定居者开垦过了。于是就有了阿加曼德磨坊,还有巴尼尔和索利丹的庄园。

《洛丹伦与圣光》

巨魔战争之后,很多人类牧师开始看到模糊的幻象,还会梦到天国生物或者散发着生命之光的几何形状,就像在黑暗中看到若隐若现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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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师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来自扭曲虚空的纳鲁建立了联系。纳鲁引导着人类的心灵,用天堂之光照耀他们,就像黑暗中的灯塔给船只指引方向。虽然这种联系很微弱,但是牧师们学会了运用天堂之光的治愈力量,还发起了一种基于正义、和平和无私奉献原则的宗教运动,就像在人们心中播下希望的种子。

这个宗教运动在普通民众里很受欢迎,很快就有了很多追随者,就像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样。

洛丹伦为那些信仰天堂之光的宗教苦行者提供了庇护,就像大树给鸟儿提供遮风挡雨的地方。

很多病人和老人来到洛丹伦的宗教社区,希望能治好自己的病。其他人则来这里朝圣,寻求智慧和启发,就像口渴的人寻找水源。洛丹伦的边界迅速扩张,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王国。不久之后,当地的贵族把他们繁荣国家的中心重新命名为首都。

当斯托姆的贵族家庭搬到北方的时候,托拉丁国王最后的后裔也离开了阿拉索。家族里比较年轻的法迪尔带着他们渡海去了遥远的南方,据说那儿有大片没开垦的土地。

传言是真的。托拉丁的后裔在南部边境定居下来,在那儿建立了暴风城王国。这个在天然海港的悬崖之间发展起来的城邦国家,成了那个地区的主要力量,就像一颗新星在夜空中闪耀。

斯托姆留在了为数不多的贵族手里,他们太固执了,不愿意放弃旧都。其中有伊格尼乌斯?巨魔杀手,他是在巨魔战争里声名远扬的传奇将领的后代。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家族要重建这座破旧的城市,还会把它重新命名为激流堡,但是它再也没法恢复以前的辉煌了,就像破碎的镜子难以恢复原样。托拉丁关于统一民族的梦想正在破灭,就像泡沫在阳光下慢慢消散。一代又一代,城邦国家之间越来越疏远,变得更加孤立,就像大海里的孤岛,彼此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少。

随着分裂而来的是竞争:每个人都只关心自己的利益,不想去帮助别人,就像一个个缩在自己壳里的蜗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