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点点头:“他的心思实在是太好猜测了,他的身份就有待考察了。”

阿辞莹白的灵息出现,她选择了最中间的那条路,乌瑰这时说道:“哎哎哎,你不再探一探?万一里面有各种各样致命的机关呢?”

阿辞抬眉:“不会,他既想让我去找到那些东西,自然是为我量身定做,前方道路不论是死路还是活路,大不了毁了这条密道求生即可。”

见阿辞进去后,乌瑰有些犹豫,可是自己呆在外面更孤独,他已经享受了万年的孤独,才不要,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

小主,

他问道:“你怀疑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阿辞说道:“在我这里还真是没有什么好人和坏人,只有能否为我所用之人?”

乌瑰沉默了会儿,阿辞接着说道:“我之所以怀疑他,是因为,他和我不过才相识短短几日,就看穿了我的身份。”

乌瑰微微讶异:“他知道你是长夏?”

阿辞点点头:“尽管他的言辞含糊不清,但话外之意便是如此。”

乌瑰这时眉宇慢慢沉重起来:“若他和背后主使之人沆瀣一气,那咱们岂不是危险,你的真实身份恐怕也瞒不住了。”

“那年冬日亭中下棋,槐序也在那儿,看着和他相熟。”

乌瑰蹙眉:“槐序和他相熟?那妖尊迟早会知晓你的身份,到时候就会有欺君之罪,你又会陷入死局当中。”

阿辞的眸色深深:“当年背后主使这一切的人是槐序,林昌既然与他相熟,那必然会将我的真实身份告知于他,可是如今槐序的言语和一系列的动作来看,林昌应该什么也没有和他说。”

乌瑰说:“那或许是他装的呢?你不要忘了,他的伪装之术可是非常厉害的。”

阿辞深深呼吸:“我当然知道,所以,我们要在他之前一步让妖尊知晓真相,否则一个欺君之罪下来,那我还真是百口莫辩,任由他拿捏。”

自己可不是这样的人。

乌瑰这时说道:“有其他的灵息,有其他人?”

阿辞脚步一顿,脚步缓缓放慢,映入眼帘的光越来越强烈,她微微眯眼后,看到眼前的场景,那呼吸缓缓一滞。

乌瑰看着眼前的场景:

这里竟然是一所古墓,光影交错之中,那些珠灯亭台,蒙进灰尘之中的金银珠宝散落一地,尽管掩埋在地底下,可是无不显示着它在陆地之上的华贵,烛火漫漫,珠宝色彩与其辉映,仿佛这墓主人昔日的辉煌犹在眼前。

长桥连接着对岸,在那些地上沟壑的阵法中央,华丽的水晶棺椁犹如晶莹剔透的宝石盒,周围弥漫着幽幽的寒气,如仙如雾,飘渺于此。四周的石壁上雕刻着复杂的图案,似阵法符文,又似刻花精琢。

阿辞缓缓上前,看到了那镶嵌着繁复纹饰的水晶棺椁里,一具保存完好的不腐尸体静静地躺在其中,那是一个极其美丽的女子,头戴宝石珠翠华冠,一身沉香色外袍,着的是鹤顶红于无心绿相间衣裙,她脖间戴着的碧色珠石衬得她皮肤雪白无比,仿佛与她身体镶嵌成一体似的。

她全身华丽,衣服上精心绣着的月下长鸣华丽凤纹,那凤凰的羽毛镶嵌着华贵的珍珠,在水晶棺中依旧明亮着。

阿辞将那女尸从头打量到尾。

此女子身份定不简单。

她双双手轻轻交叠在腹部,就这样仿佛睡着了般。

可是阿辞却被她手中的戒指给吸引了去,她正要看个仔细,乌瑰就开口道:“这里还有一个男人,这个男的是天族?!”

阿辞扭身看去,两个棺椁相对而摆。

她走过去,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天族的?”

乌瑰说道:“他手上拿着的是天族的圣物,铸魂烛。”

她微微蹙眉,她以前听说过这件圣物,听闻以前九玄帝君还曾经用它来铸造自己心爱之人的魂魄,有人说铸成了,有人说没有。

可,不是说这铸魂烛,一旦使用,就不能断绝,甚至烛灭了后,世间便不会再有了么?

她问道:“铸魂烛不是没了么?怎么会在这儿?”

乌瑰一边想着,一边说道:“或许是天界对外的说辞,毕竟见过铸魂烛的人少之又少,更何况铸魂烛曾经带来了许许多多的是非,天族或许也是为了四海八荒的安定做打算。”

阿辞一边围绕着看着棺中的人,一边揶揄笑道:“既然见到的人少之又少,那你又何时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