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盛年沉声蹙眉看着她。
长夏愤愤甩开他的手:“来人,给本王看好他。”
乌瑰扭身看着李盛年,一时间轻叹一声。
可是就在这时,李盛年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头,并指划眸时,抬眼一看,跟在长夏身后的仙魂。
他匆忙伸手触摸到自己悬挂在腰间的乌石玉佩,心中陡然一紧。
那个不是梦?那个是真的?那个时候不是梦?那天晚上她是从营帐之中出去的。
是长夏.......那个时候她就回来了.......是她......
意外,欣喜,不敢相信........各种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成为了一张网。
他不顾那些侍卫的阻拦,就径直冲进火海之中。
“乌瑰,灵力。”
乌瑰青色灵力一现,长夏展手并指接着一挥,那青白相间的灵力如同冰霜一般,骤然将那些火舌冻成了冰。
长夏直接闪影进入到那牢狱之中。
春酒血肉模糊倒在地上,凄惨无比。
又晚了一步。
长夏深深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突然乌瑰拧眉,望着四周的那些被冰封起来的火:“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火舌直接活了一般,直接如同利刃冲向长夏,那些冰封之术猛地碎裂开来,火海之中黑烟漫漫。火势更加剧烈,恨不得要把长夏吞入腹中。
长夏身姿笔挺地傲立在火海之前,一袭衣裙随风猎猎作响。她微微抬起修长且骨节分明的右手,五指轻轻一握,刹那间,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隐隐泛起幽冷的蓝光。
只见她目光如电,冷冷地扫过那汹涌肆虐的火海,薄唇轻启,念咒。
随着咒语的念动,她周身光芒大盛,光芒如同实质般的利箭,朝着火海疾射而去。
“轰!”
光芒与火海碰撞在一起,发出震天动地的巨响,火海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掀起滔天巨浪,炽热的火焰疯狂地扭动、挣扎着,似是想要反抗却又被那股强大的力量死死压制。
她却面不改色,脚下步伐未移分毫,右手猛地向前一挥,一道巨大的冰蓝色光幕自她手中喷涌而出,直直地朝着火海碾压过去。所到之处,火焰纷纷熄灭,发出“滋滋”的声响,化作阵阵青烟飘散在空中。
在长夏冷酷而凌厉的攻势下,那原本嚣张跋扈的火海渐渐萎靡下去,直至最后一丝火苗也被彻底扑灭,只剩下一片焦黑的大地。
乌瑰这时眉目沉重:“这是法力控制的火,会死而复生,咱们得尽快离开。”
就在两人毫无察觉的地方,身后早就已经被烧的焦黑的柱子,正轰然断裂,直接朝着长夏砸来。
长夏闻声,闪身之时,恰巧便闯进一个坚实的胸膛之中。那人搭腰随即直接把自己带了出去。
接着便是一手挥去,就看到了那跟木头化为粉尘扬撒进风尘之中。
火星点点,长夏被那人搂进怀中,二话不说,粉尘扬撒之间,丝毫不给她反应的时间,直接拉住她的手便跑了出去。
她看到了那人的袍角微翻,听到了他腰间的长坠玉佩叮铃作响。
“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李盛年蹙眉诘问着。
长夏看着火势渐渐平息的地方,沉思着,不回答李盛年的话,也没有反驳他。
李盛年微微一愣,反应到自己是不是太严肃了时。他轻咳一声,语气换软了几分:“你,没事儿吧?”
长夏还在想着这次的案子。
这个凶手一定是先杀人灭口了,所以才会如此?可是不过是一个宫女,何必赶尽杀绝?难不成是这个宫女知道了什么?或者是担心她泄露了什么?那也用不着直接把一个地牢都给点了吧?
此人做事很是极端,容易剑走偏锋。这样的话,还得用敲山震虎这一招。
长夏这时才扭身,她白净的脸上被烟熏黑了,那眼睛更是带水含怨。
李盛年鬼使神差地抬起手,就要去擦掉她脸庞的灰尘。
可是猛地他又想到什么似的,抬起手正要放下,就被长夏抓住了手。
他的心猛地一颤:“你,你要干什么?”
长夏走近他,二话不说就直接埋脸,用他的衣袍给自己擦脸。那干净整洁的长袍,本该一丝不苟,一尘不染,此时却也黑乎乎的一片。
长夏放下后,说道:“多谢殿下,殿下的衣料果真是珍贵,触则生软,如同洁云软棉,还生香。”
李盛年看了看自己已经黑了一片的衣袍。
长夏知道李盛年有洁癖,不喜旁人靠近,更不喜旁人越界,自己刚刚的那番作为,足以让他火冒三丈。
可是令她意外的是,李盛年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看了看后便轻轻掸手。那脏黑的地方换洁如新。
他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你就那么想查清楚这个案子?那么想为我脱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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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夏缓缓蹙眉:他在说些什么?
“是啊,你可不能出事。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你......你为何在这儿?”
李盛年回答地面不改色:“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