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殿显得格外肃静,甚至透着一丝凄冷的气息。
只有一些王公贵胄还停留在那里,他们恭敬而站。各自的神情都显得颇为凝重,仿佛都在等待着什么事情的发生。
只见妖尊正扶额靠坐于那尊贵无比的尊座之上,她的眉宇之中明显带着一丝疲惫之色,双眼静静地看着大殿之下站着的众人。
长夏见状,赶忙大步流星地走进大殿,来到妖尊面前之后,便恭恭敬敬地抱拳行礼,随后说道:“陛下,您身体可有何不适?”
妖尊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大手轻轻一挥,示意长夏不必多礼,接着便直接说道:“说说,你都查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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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间实在是不能将毒药的事情轻易地宣之于口,毕竟这件事情太过复杂,而且牵扯甚广。
于是,她只能垂眸低声说道:“请陛下恕罪,臣还没有头绪。”
一旁站着的元川姌听闻长夏此言,顿时冷哼出声,语气中满是嘲讽地说道:“究竟是没头绪啊,还是为自己脱罪啊?”
长夏听闻元川姌这般嘲讽的话语,不禁斜眸一瞥,只见那六驸马正恭恭敬敬地垂眸站在元川姌身后,那副模样,看起来不像是个驸马,倒像是一个唯唯诺诺的宫人。
就在这时,李盛年这个时候开口说道:“请陛下明鉴,此次杀人是无目的地杀人,凶手可能还会继续。”
妖尊轻轻抬眸,眼神带着一丝疑惑地一睨李盛年,说道:“哦?王孙殿下有何见解?”
李盛年缓缓说道:“此次杀人,虽说死的都是扶苏氏,但是这两人并非是真凶的目标。”
妖尊微微皱了皱眉,问道:“那你说,真凶的目标是何人?”
李盛年深吸一口气,然后神色凝重地开口:“陛下您。”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哗然。
元川姌更是直接喝道:“王孙殿下好大的胆子!”
长夏这时却不缓不慢地说道:“确实如此陛下,近日,还请陛下加强身边的红甲卫。”
元川姌听闻长夏此言,眼神带着一丝审视地打量着两人,随后开口便是一阵讽刺:“你们二人一唱一和的,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真凶在相互包庇?”
长夏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之色,语气坚定地说道:“谁是真凶,本王届时绝对不会放过他。”
她言语犀利,目色凌厉如电,直接逼视着元川姌,丝毫不惧她的嘲讽与质疑。
这时,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六驸马缓缓抬眼,就这不经意的一眼,却直接撞上了长夏那如电般的目光之中。
妖尊看了眼长夏,接着又看了眼李盛年,随即视线往大殿之上的人一一扫过,然后缓缓说道:“煊骄王的意思,就是说,此次凶手就在宴席之上了?”
长夏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是。”
元川姌这时更是一笑,笑声中透着一丝不屑与荒唐,说道:“荒唐!宴席已散,凶手早已逃脱,煊骄王这是在说笑?”
妖尊此时视线不轻不重地落在了元川姌的身上,语气带着一丝威严地问道:“六公主,你有自己的见解?”
这看似不怒自威的提问,让元川姌的身体不禁微微一震,她赶忙上前,恭敬非常地说道:“此次春宴乃儿臣费心举办,此次事情,儿臣愧对于陛下的厚望。特此请命,儿臣想协助煊骄王彻查此案,还扶苏氏一个交代。”
陛下听闻此言,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准。”
长夏此时的目光从六驸马的身上转移到元川姌的身上,眼底对元川姌的蔑视在面对着六驸马的所作所为后,默默转为了几分同情之色。
但很快,那同情之色便又转为了冰冷。
她心中越发觉得这六驸马绝对有问题,只是暂时还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罢了。
长夏不卑不亢地回答着元川姌刚刚的嘲弄:“六公主的猜测也不是不无道理,可是……”
她的目色俨然坚定,看着妖尊继续说道:“……臣不会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更不会冤枉不该冤枉的人。”
就在这时,一个西荒来的大家氏族的人听闻长夏此言,顿时有些不满地说道:“煊骄王此番话的意思便是怀疑我等是凶手了?”
李盛年轻轻瞟眼看去,那人愣是一吓,仿佛被李盛年的眼神吓到了一般,连忙缩回自己的视线,也紧紧地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说一句。
长夏冷哼道:“这位大人,本王自会证明大家的清白。”
那人听闻此言,依旧有些不忿地哼了一声,说道:“哼,最好是。”
妖尊见状,不禁叹息一声,随后就对长夏说道:“两日,本座只给你两日的时间。”
长夏听闻此言,心中虽有微词,毕竟两日的时间实在是太过紧张,要想彻查清楚这样一件复杂的命案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