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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夏听闻此言,眼眸陡然一亮,就像是在黑暗中突然捕捉到了一丝微弱的曙光一般。
她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可那笑意之中却又透着几分凝重与深思,缓缓说道:“今晚发生的事情,说不定就是冲着你来的。”
“我?”李盛年听闻这话,不禁微微挑眉,眼中是一抹隐隐的兴致。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紧紧地盯着长夏,似乎是在等待着她接下来更为详细的解释。
长夏微微点了点头,神色越发凝重起来,继续说道:“这个衣裙可能那些人还来不及拿回去。他们下一步的计划便是伤你,然后再找另一个与你相似的人,随后在你身上弄出一摸一样的伤,届时,你百口莫辩。”
李盛年一笑:“你觉得就那些杂碎,能够伤得了我?”
长夏瞥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敷衍,应道:“是是是,无人能够伤的了殿下,殿下灵力如此高强,谁敢伤你呢?对不对?”那带着几许戏谑的笑意,更是让李盛年恨得牙痒痒。
“长夏,你出门了几年,这嘴巴说话怎得越发刺耳。”李盛年忍不住埋怨道。
长夏却丝毫不为所动,直接毫不留情地说道:“你不爱听可以不听。”
说罢,长夏轻轻抬起手臂,缓缓展开手掌,然后在那衣服上轻轻撒了些不知是什么的东西。
这一切动作都被李盛年尽收眼底,只见他眼底之中原本就有的那几分笑意,此刻正在缓缓漾开,仿佛是看出了什么门道一般。
紧接着便听得他说道:“你还真以为你这个下毒的方法就能够抓到那个人?”
谁料,长夏听闻此言,直接扭头看向李盛年,神色平静地说道:“不是,能否抓到这人,关键可就在殿下您身上了。”
李盛年听闻此言,面露疑惑之色,不过当他瞧见长夏眼神之中那意味深长的目光时,瞬间便明白了过来,不禁无奈地叹道:“你又要利用我?你可知这整个四海八荒之中,也就唯有你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利用我了。”话语之中,满是埋怨以及那无可奈何的情绪。
长夏恰于此时并指而立,口中轻轻念动咒语,刹那间,只见周遭陡然升起一片粉尘,那粉尘在烛火流光的映照之下,如同细碎的流星一般,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耀眼。
随着那粉尘缓缓地无限聚集,地上竟渐渐浮现出了一串脚印。
这脚印的出现,又让人不禁疑惑,这脚印究竟会将他们引向何处?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李盛年瞧了长夏一眼,微微抬眉,问道:“你居然用灵术追踪?这等手段,你跟谁学的?”
长夏却毫不客气地回道:“哼,殿下管得未免太多了吧?我之所学,与殿下何干?”
李盛盛年站立于此,冷哼一声,脸上带着几分鄙夷之色,哼笑道:“想都不想,一定是那个赵家的私生子教的吧?尽是些旁门左道。”他言语之中,不仅是对这追踪之术瞧不上眼,似乎更是对那赵扶桑的出身也带着满腹的鄙夷之意。
长夏听闻此言,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看向他说道:“李盛年,我看你几年不见了,那些药怎么就没有把你毒哑呢?”
“什么药?”李盛年一脸疑惑地问道。
长夏心中咯噔一声,自知失言,忙掩饰道:“没什么。”
说罢,便扭身顺着那脚印匆匆走了过去。
脚印一直延伸,直至到了烛台前便戛然而止。
而那鹤形烛台的旁边,摆放着的赫然便是那个先前就引起诸多猜疑的香炉。
香炉案边,点点的粉尘正逐渐离散开来。
“这人是用灵术收的?”长夏不禁暗自思忖。
如此说来,多余的毒香应该还在他身上。
而这人此时就在宫宴之上。
长夏忽然扭身,神色急切地直接朝着宴席上奔去。
她心中隐隐有种预感,那些人此番暗中谋划诸多事端,其真正要攻击的对象,既不是自己,也不是李盛年,而是那在宴席之上、地位尊崇的妖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