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夏则是抬手作揖:“陛下万安。”
妖尊的眸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许久后她才说道:“免礼吧,来人,赐座。”
妖尊看着槐序对长夏无微不至的照顾,以及轻声细语的关切询问,她放在腿上的手微微缩了几分。
而后才恢复神色。
“煊骄王的腿疾恢复的如何?”
长夏回:“有劳陛下挂念,臣的腿还在恢复当中。”
妖尊微微一笑,烛火下,因褪去了锦袍,除去了华冠,一头黑发垂垂披肩,她平日里凌厉肃谨的面容倒是更添了几分温雅从容,清冷高洁。
“那便好。今夜召你二人前来,是为了你二人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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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序抬眸,那眼底缓缓镀上了几分不安之态。
“长夏,你的真身,何时能够换回来?”
她一惑,妖尊为何要问自己这个问题?
“臣的灵力修为尚未恢复,真身也被封印在体内,具体还能否恢复到以前,还真是时间问题。”
妖尊这时抬手撑着桌沿:“是恢复不了?还是你根本就不是长夏?”
果然,就是为了这个。
长夏处变不惊地回答道:“这个问题的答案,陛下早已给了我,陛下认为我是谁,那我,便是谁。”
妖尊这时一笑:“既如此,你现在的身份与覃修公子在一起难免会遭人诟病。不仅伤的是覃修氏的颜面,更伤了王家颜面。煊骄王聪慧过人,应该懂得这个道理。”
“臣身为王家中人,身为陛下的臣子,自然不愿意看到陛下为区区小事所烦忧。”
妖尊嘴角扬笑:“很好,那从今夜起,本座命你们二人和离。煊骄王的真身何时恢复,到那时再定夺此事。”
“陛下!不可!”槐序抬手就说道。
长夏心中猛地一空,那种滞空的感觉压在她的心头,令她难以呼吸。
妖尊直接忽视了槐序,就盯着长夏说道:“煊骄王,你同意么?”
这个看似征求意见而带着几分胁迫意味的反问,让长夏心底发出冷笑。
“臣,同意......陛下,圣明。”
槐序神情虚弱慌张,更多的是不解以及悔恨。
妖尊拍案:“既如此,从今日起,覃修公子便在宫中为煊骄王祈福,非召,不得出宫。”
这是要软禁?
长夏看着妖尊。
妖尊的眸色凌厉如刀,在光色之中犹如隐隐的雷电。
妖尊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槐序紧蹙眉头,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微微颤抖着,心中翻涌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
他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挣扎,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长夏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回忆,如今却如利刃般刺痛着他的心。他不敢相信,妖尊竟会如此残忍地强迫他们和离。
槐序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毅然抬起头,直视着妖尊。
“陛下,臣不能与她和离。”槐序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臣与她夫妻情深,历经风雨,这份感情来之不易。陛下的旨意,臣实难从命。”
妖尊微微眯起眼睛,神色不悦。
长夏心中更是冷笑着。说的这些话他难道都不觉得羞愧么?
“大胆!本座的旨意岂容你违抗?”
槐序毫不退缩,继续说道:“陛下,煊骄王如今身体抱恙,王府之中无一人照料,臣与她夫妻之恩,实为不忍,绝对不能和离。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妖尊冷哼一声:“你可知违抗本座的旨意会有什么后果?”
槐序挺直脊梁,眼神中透露出决绝:“陛下,臣不惧后果。若要臣与她和离,臣宁愿一死。”
妖尊这时带着徐徐的试探:“你还爱她?她如今不是长夏你也爱?”
槐序微微一愣。
看着长夏。
她漠然无情的态度仿佛刚刚自己的一番决绝之态是一场笑话,她竟然毫无波澜?
槐序的拳头紧了几分,然后再次抬眼说道:“臣与煊骄王还有些事情没有解决,这些事情的前提,臣的身份必须还是煊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