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睡不着,她坐了起来,双眼望着无边的黑,恨意如同吸足水的种子,无限膨胀。
她睡不着,卫老夫人院子的人,同样睡不着。
卫老夫人被摔下地板,她觉得她的胸椎、腰椎、仙椎和全身多处骨头都被摔骨折。
顾嬷嬷点了灯笼,还未进门,发现房门大开。
她的手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
她记得,她明明关好门。
门,不可能是开着的。
挑着灯笼伸入房内,她马上意识到不对。
灯笼照耀到的地方,未免太远。
屏风呢!
高门大户家的夫人、小姐们,谁不在寝室放一个屏风,阻挡一切可能的窥探视线。
她疑惑地挑高灯笼,这下,她看到一个空无一物,大到可怕的房间。
也不是没有一个东西,不远处地面之上,躺着一个身穿雪白里衣,头发同样半白的老妇人。
“老夫人!”
顾嬷嬷握着灯笼挑杆的手一松,差点将灯笼给甩飞出去。
提高起码五个度的声音,极具穿透力,令住得近的院落,无 一不听到她的尖叫声。
“老夫人!”
顾嬷嬷惊慌失措不过一瞬间,转眼她恢复了理智,小跑着跪到卫老夫人的身旁。
卫老夫人疼得脑袋昏沉,两眼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