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独?”赵酉吉思索片刻才说道:“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宋万见赵酉吉有所感悟,这才说道:“在明心堂时有你父亲时刻耳提面命,有刘铭传悉心教导,修炼之路自然是顺风顺水,可在宗门中便没有人揪着你的耳朵叫你好好练功了,勤加修炼之事全靠你自主自觉啊。”
赵酉吉送宋万乘坐飞舟离开,返回他的乙十六舍时仍然在回味着宋万最后说的这番话。修炼是一件枯燥乏味的事,父亲每每督促他练功他都会或多或少感到有些不耐烦,如今忽然没有了父亲和师兄的督促指导,骤然松懈下来很可能就此懈怠修炼。回到房间之后,赵酉吉拿起笔在床对面的墙壁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勤”字。
“管他也没有用,先写个字时时提醒自己吧。”赵酉吉想道。
此时已经到了下午临近傍晚,开始有弟子陆陆续续结束了一天的课业回到了翠竹院。正在整理床铺的赵酉吉听到有人叩门,还在呼唤自己的名字,赵酉吉疑惑道:“咦?谁会来找我呢?”
门其实并未上锁,来人显然是颇为懂礼貌,因此并未直接闯进来,赵酉吉去打开门,见对面是一个十四五岁的高个子青年,和他一样穿着炼气期中期弟子的衣服,赵酉吉问道:“这位师兄不知怎么称呼,来找我是为什么事?”
高个子青年面露微笑道:“你是赵酉吉师弟吧,我叫张行之,恬为咱们翠竹院乙院的首席大弟子。”
“首席大弟子?”
“哦,我这个首席大弟子就是专门给那些指导咱们修行的传功长老和传功弟子做一些打杂跑腿的事。”
这张行之态度谦和,彬彬有礼,让赵酉吉有一种如沐春风之感,赵酉吉急忙一边把张行之让到屋里来,一边道:“张师兄请进屋说话吧。”
张行之和赵酉吉一起进屋,在桌边坐下,赵酉吉拿起桌上的杯子给张行之倒了杯水说道:“我刚刚入住这里,很多东西还没来得及置办,只能请张师兄喝杯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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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行之摆摆手道:“唉,赵师弟休要客套,日后我们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哪里要什么茶水,每次见面都如此客套岂不是要麻烦死了。”
赵酉吉也点点头说道:“既然张师兄如此说我便不客气了,就是不知张师兄来找我是为何事啊?”
张行之拿出一张纸笺递给赵酉吉道:“这是剩下这半个月长老们讲道的课表,你拿着吧。要是拿不定去听哪位长老讲道我可以给你一些意见,也可以给你介绍负责传功的师兄来指导你。”
赵酉吉接过纸笺看了一眼,上边果然列着密密麻麻的长老讲道的主题和课程时间,赵酉吉收起纸笺后对张行之谢道:“多谢师兄特意送来课表给我。”
张行之问又道:“不知赵师弟你今晚可有空闲?”
“怎么?张师兄还有什么事吗?”
“赵师弟初入宗门,今晚我本打算和几个同门一起聚聚,赵师弟何不一起来,也顺便介绍几个要好的师兄弟给你。”张行之笑呵呵的说道。
赵酉吉闻言稍稍思考后回答道:“不瞒张师兄,我今日刚刚入住,可以说是诸事缠身,今晚怕是没有空闲。不过若是张师兄已经和其他师兄弟说好了,那定然是要给张师兄和各位师兄弟一个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