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雅安城出了事,先皇突然病重,急召厉王回宫。
不得已,厉王只说家中有急事,忙完就来接她。
于是两个小鸳鸯被迫分离,然后是秦黎发现有孕,传信到雅安城,厉王忙碌之余只派了人来照应。
先皇病倒,发诏让厉王监国,厉王也顾不上远在丰水镇待产的心上人,只想着忙完这段时间就把人接进宫里,好好补偿一番。
谁成想,宫里的事情一波接着一波,先皇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又逢边境骚乱,他忙的是头晕眼花,脚不沾地。
等他突然之间想起丰水镇的心上人时,已是一年以后了。
“嫡姐未婚生子,被父母赶出了家门,只有我一直陪在她身边。”
秦丽满脸的无所谓,回忆起来滔滔不绝。
“我骗嫡姐说你抛弃了他,对腹中的孩子不管不问,日日在她耳边说你坏话,结果,她就信以为真了。”
秦丽回想到这里,轻蔑的看过来,“你派来的人都被我拦下了,我隐约发觉你应该是个官家的世子少爷。”
“想着若是能取代嫡姐,应该也不难,我跟嫡姐七八分相像,倘若过个一两年再去与你相认,你应该也察觉不到什么。”
启招帝轻阖着双眼,食指无意识的点着,像是在听一个源远流长的故事。
房明正见启招帝一声不吭,只得开口询问:“稳婆说的催产药是何意?”
秦丽冷嗖嗖的笑了,“我给嫡姐喝的,骗她说是你给的保胎药。”
启招帝猛然间睁开眼,深邃的眼眸里透着凛冽的寒意。
这个该死的女人!
“朕隔年去寻,为何她家人说她失踪了?”
秦丽嘲讽的笑了,“父亲嫌弃嫡姐未婚有孕,把她扔到了一个庄子上就不再过问了,反正他府中还有其他女儿。”
启招帝闭上了双眼,脑海中那位女子的音容笑貌已经模糊不清了,但是那声声“公子”却依然清晰真切。
“你嫡姐污蔑稳婆的事又怎么说?”房明正公事公办的问道。
“嫡姐日日听我的挑拨怂恿,精神早已崩溃,只有跟我在一起时,她才能稍微像正常人。”
“我只是委婉的透露稳婆是你给安排的人之后,嫡姐就越发的激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