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凤听着那嘶哑的声音,缩了下脖子,立马跪在了床前。
“主子,是姑娘让我来的。”接着,夏凤就把凤汐离那天一早跳假山和之后拜托她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了沐蓝寻听。
说完了好一会,她都没听到回应,也不敢抬头,就那么一直跪着。
“你是说,我遇险,不是你们寻到的,是姐姐提前告知你的?”他轻轻的问,听不出是喜是悲。
元日头皮发麻,有种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感觉了。
夏凤惭愧,要不是姑娘千叮咛万嘱咐的让自己尽快赶来,以主子的手段,想要脱困,就只能舍弃那条手臂了。
若自己晚到片刻,若自己嗤之以鼻不来,那后果不敢想象。
她为自己的自以为是深深的懊悔着,若还能回到姑娘身边,她以后定然以姑娘马首是瞻。
“起来吧!姐姐没事吧?”
沐蓝寻随口问了一句,姐姐在家待着,只要不出门乱跑,而且身边还有苍决,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夏凤一窒,姑娘昏死在她面前的画面在脑中挥之不去。
他察觉到夏凤的忐忑,心中立刻揪痛了起来。
“说!”他咬牙低喝。
要是因为夏凤的离开造成姐姐遇险受伤,那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我来之前,姑娘生病了。”她据实回复。
病了?只是生病了?
夏凤隐约察觉出主子对姑娘似是有种不一样的牵挂,她接着开口:“主子,姑娘要我来寻您的前一个晚上,她在您的书房外呆坐了一整夜。”
她说完,就感觉心中一松,也许就是因为那个晚上,姑娘才会着凉生病的。
一整夜?她在我书房外坐了一整夜?即便知道我不在,她也那样傻傻的坐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