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她被顾启利用，以前的柔情蜜意都是演戏。

皇后觉得自己在进宫前就已经是个傀儡，每天按照顾启的吩咐活着。

他需要兵权需要人杀人，自己双手干干净净坐龙椅。

皇后一直都是暗中替顾启做这些事，得到的是最大的背叛。

“他现在和你一样嫌弃本宫的手脏了，觉得一个年轻漂亮的外邦女子可以母仪天下，你甚至连个没出生的小崽子都比不上！”

皇后笑得像是发了疯，将当年的椒房之宠赏赐的东西摔得粉碎。

顾景灏能够感受到皇后的难过和失望，道：“可是，您这样做只会让他更快舍弃祝家和我们。”

诚然，皇后说对了一半。

但是在帝王家没这样的情况已经算是好结果，遑论那些被卸磨杀驴的皇后太子和世家。

皇后冷笑道：“若是我和你舅舅一样是男子，这天下还不一定是谁的，但是本宫懒，本宫就想安稳做太后，他现在让阿莲宜做贵妃，他日那小崽子就会取代你，你一点都不怕吗？”

她本来对顾启还有些感情，现在看宫里的局势，怕是没等祝家倒下去，自己和三个孩子就会成为弃子。

皇后的眼泪没有绷住。

活在谎言里大半辈子她忍了，但是顾启此刻色令智昏难道就是对的？

“灏儿，本宫只想公平地活着，他可以肆意享乐，但是不触碰我的底线。”

皇后身上肩负着一国之母的体面，还有祝家与自己的荣辱。

她知道若是现在倒下去，祝礼等人也会被牵连。

顾景灏还是头次看着皇后这样说明心迹，“儿臣不是不能够理解，您比儿臣熟悉父皇的劣根性，就该知道触及到他现在在意的，只会是两败俱伤。”

顾启不是个好丈夫好父亲，但在国事上是不会糊涂的。

“一个贵妃还威胁不了您，希望您可以冷静下。”

顾景灏也不想刺激皇后，但是她在宫里这么多年都没有事，要不是顾启护着，是不能做皇后的。

“儿臣相信父皇曾经也真心护着过您，只是您都忘了，何况，莲妃有孕，又被关押起来，自然是要个补偿，再则，淑妃的事情，也许就是你我以后的结果。”

顾景灏好心提醒完这些直走人，他用也不知道顾启为何变成这样，可能是老了想放松下，可能是想让皇后明白后宫不能一家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