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我今天怎么总感觉有人在看我?”
……可是每每转过头,却一个人也看不见。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晌午——赵嘉辉来酒楼给苏蔓溪送药酒的时候。
“殿下怎么也在呢!”刚进门,他一眼就扫见了在雅间独自饮茶的顾景灏,于是把药酒一搁,径自不请而入。
“手拿开。”顾景灏一把拍掉赵嘉辉大逆不道搭在他肩上的手,语气照旧冷淡。
赵嘉辉看看在大堂忙活的苏蔓溪,又看看眼前一脸此地无银的太子殿下,眼皮没来由地一跳,忍不住试探道:“殿下,您原先可是半年都不见来次酒楼的人,怎么这次回来三天两头就来这逛——而且,还只来苏家的酒楼?”
顾景灏闻言只是慢饮,并不搭理。
他越是避而不答,赵嘉辉就越是狐疑:“偏偏您来的这几次,苏蔓溪都在这里,属下很难不想到一些旁的事。”
“就比如——”他压低声音,“……您是不是看上苏蔓溪了?”
说这话的时候,赵嘉辉一直紧紧地盯着顾景灏,仿佛只要对方说一句“是”,他就要原地蹦起来一般。
过了一会儿,没等到顾景灏的回答,他又赶忙摇着头,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想来也是不可能的,殿下您不是不知道,苏蔓溪她脾气可差了,天天跟掉在钱眼儿里似的,满脑子只有算盘和账本,她可不是个当太子妃的料——”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对面,向来寡情的太子殿下竟勾唇笑了起来。
笑意莞尔,不乏戏谑。
“不错,孤就是对她很感兴趣。”
“什,什么?”赵嘉辉忍不住瞪大了眼。
顾景灏斜斜扫了他一眼,而后一瞬不瞬地看向楼下叉着腰正在检查账本的苏蔓溪。
“孤的确想要接近苏姑娘,更确切地说,是想考验她。”
考验她够不够资格与他走上同一条路。
对面,赵嘉辉目瞪口呆,手里的热茶一时没拿稳,通通浇在了裤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