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好的想法在他脑中炸开,胸腔内一阵悸动伴随着瞳孔收缩。
他不顾身上还在流血的伤口跑进了屋内,打开门的那一下他懵了。
屋内空空如也,柳儿的什么东西都没剩下,独留那只纸鸢挂在一旁,孤寂,可怜。
属于她自己的东西什么都没留下,不属于她的东西一件也没带走,就连那一千两银票都安安静静的放在匣子里,像是被丢弃一般,看着可怜极了。
他不明白她为何会离开,哪怕是她这隐藏的事被知道,自己也不会因此远离她,明明昨日都还好好的,为什么呢?
不对……
她没回来过,那这些东西就是她早就收拾好的。
“来人。”
绿儿和江儿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最近姑娘可有什么异常?”
跪在地上的二人悄悄的对视一眼,只是迟疑了片刻,就听到褚瑾之一掌狠狠的拍在桌上。
“说!”
绿儿跟着容昔的时间最长,褚瑾之看向了她。
“回大人,姑娘前几日出门游玩,在路上碰到了丞相府的二小姐,她说……说。”
“说什么?”
“说陛下要给大人和陆家小姐赐婚,还说姑娘身份不好,她可以去求惠妃娘娘把姑娘抬为平妻。”
绿儿把那天的事一字不落的说给了褚瑾之。
褚瑾之眉头越皱越紧,那陆诗怡她怎么敢。
“还有吗?”
“还有姑娘听到了城中的流言蜚语,这几日一直郁郁寡欢。”
褚瑾之顿时回想到那晚她问自己的问题,她问皇上的圣旨是不是不能违抗,自己的回答本意是对她的保护。
如今联系前后事情一看,就是自己那晚的回答让她确定了要走的心思。
自己怎么这么笨,日日与她一起怎就没有看出来。
一时气血攻心,加上身上的伤势和容昔走后对他的打击,整个人直直往前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