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姑娘,您来是有何事?”安陵容对剪秋礼貌地问道。
“娘娘特来派奴婢安定小主的心,想必小主听闻安大人有事,定是十分慌乱。”
“皇后娘娘真是体恤我们这些下头的嫔妃。”
看到剪秋的时候,安陵容的心突然就安定了下来。
不管是何风浪,她都是不怕得了。
于她而言,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弃了父亲这颗废子。
安陵容泫然欲泣地模样儿正中剪秋下怀。
“小主可要撑住啊,安大人虽说督办粮草不利,又被人举报贪污受贿,可这些都是没影儿的事儿,相信皇上定能查明真相的。”
竟然还有贪污吗?自己真是小看了自己那个谨小慎微的父亲。
“敢问剪秋姑娘,我父亲贪污了多少钱?”
“哎,前朝鄂敏大人上奏折子说,安大人贪污受贿十万两白银,皇上听闻这事才极其震怒,将安大人下了狱。”
竟是十万两,父亲他真是好样的。
安陵容手里攥着家书,手指甲死死扣着。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父亲不过一届小小县丞,居然这些日子就贪了十万两银子,自己如今才承宠多久,不过是个常在,他就这般在外面耀武扬威。
而且,他居然都没有在信中提及此事。
父亲只在信中求自己请托眉姐姐,转求济州协领沈自山给他开后门,放他一马。
这些话,他怎么说得出口!
他让自己这个做女儿的究竟该如何在宫中与姐妹自处!
剪秋见安陵容眼眶中的泪花越积越多,嘴角忍不住上扬:
“安小主放心,皇后娘娘已经去求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