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双眼，漆黑的瞳孔中却掠过一抹令人心悸的猩红，像是蛰伏在深渊中的凶兽，稍纵即逝。

“道渊，你感觉怎么样？”白芷若察觉到他的异样，担忧地问道。

叶道渊深吸一口气，将那股躁动不安的力量压制下去，勉强笑道：“我没事，只是这力量…”他顿了顿，眉头微蹙。

“似乎有些不受控制。”

一旁的白擎天脸色微变，他上前一步，按住叶道渊的肩膀，沉声道：“道渊，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感觉心神不宁，甚至…想要杀戮？”

叶道渊心中一惊，白擎天的话正说中了他此刻的感受。

融合九归之心后，他的确感到一股强烈的杀意在心底滋生，好像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大伯，我……”

“唉，”白擎天叹了口气。

“我就知道会这样。九归之心虽然强大，但毕竟是上古神器，蕴藏着狂暴的能量，常人难以驾驭。你若强行融合，极有可能被其反噬，走火入魔！”

白芷若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她紧紧握住叶道渊的手，急切地问道：“大伯，那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办法倒是有一个，”白擎天沉吟片刻，说道。

“传闻在上古时期，有一座混沌塔，塔内蕴藏着无比精纯的混沌之力，可以压制一切邪祟，或许可以助道渊压制九归之心。”

“混沌塔？”叶道渊和白芷若异口同声。

“不错，”白擎天点了点头，“只是这混沌塔乃是传说中的存在，具体在何处，连我也无从得知。”

“大伯，我知道混沌塔在哪，”叶道渊突然开口说道，他的语气肯定，好像做出了什么重要的决定，“我这就去混沌塔，一定会压制住九归之心，平安归来！”

白芷若心中一颤，她知道叶道渊决定的事情，无人可以更改。她深吸一口气，眼神肯定地说道：“道渊，我陪你一起去！”

“芷若，你……”

“大伯，我意已决，您就让我和道渊一起去吧！”

白芷若打断了叶道渊的话，转头看向白擎天，目光中充满了恳求。

白擎天看着二人，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也罢，你们既然心意已决，我便不再阻拦。只是此去凶险万分，你们一定要万事小心。”

“大伯放心，我们会的。”叶道渊和白芷若齐声说道。

“混沌塔就在……我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