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有位自称是您小姨的女士在外面。”
“好,我出去看看。”苏清河看着手中最后一张纸钱烧完,才走出去。
外面确实站着一位女子,是沈钰。她撑着伞,雨虽不大,但黑色长裙的裙摆仍旧沾上些泥水,头发微凌乱,有些风尘仆仆。
“小姨,你回来了?”苏清河有些惊讶,忙将她迎进来,递上干净的毛巾擦水。
“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正好在开大会。机密会议连开两天,会议结束才看到你的留言,我就立刻买票回来了。”
沈钰还是有些懊恼,“如果早些看到信息,或许我还能见妈妈最后一面。”
沈钰与沈明不同,她对外婆以及苏清河很好,只是她成年后出国进修,便一直留在了国外生活,鲜少回来。
沈钰有自己的事业,工作内容家人都不能知道,所以对于沈老太留下的遗产不是很感兴趣,结果养大了沈明的胃口。
苏清河不知道怎么安慰沈钰,只能适时递上纸巾。
沈钰给沈老太上完香,又止不住哭,懊恼自己没有在母亲面前尽孝。
人死后才说尽孝,皆是无用功。
但苏清河也没说什么,沈老太生前常说沈钰是有能干的,在外面干大事,家里人不能拖她后腿。
两人偶尔的通话,都能让沈老太开心一整天。
眼见沈钰哭声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苏清河怕她哭伤,开口道:“小姨,你先平缓一下,很快就有吊唁的客人,你得主持起来。”
闻言,沈钰果然平复了一些,“我哥不来吗?我常在国外,不一定认得来人。”
苏清河眯了眯眼,没打算隐瞒,“小姨,他们早上来争股份,被我赶出去了,不会再过来了。”
沈钰见苏清河面容憔悴,但提起沈明时怒气上脸,猜想可能有什么事她不太清楚,便不再深究。
苏清河与沈钰一同站在外面,等待着来吊唁的人,安保人员分散在周围。
“明明前几天还在说病情稳定,怎么突然人就没了呢?”说话间,沈钰强撑着,压低啜泣声。
“医生说是半夜病情突然恶化,错过了最佳抢救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