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乐柠在前后视线的紧盯中,精神快速被瓦解崩溃,颤抖着声音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我心思坏,我是贱人,求你们放过我。”
说着,苏清河松开对盛乐柠头发的禁锢,后者赶紧伏地磕头,边磕边说对不起。
苏清河朝后招了招手,保镖立马上前压制住盛乐柠。
惊恐、不安混合着泪水滚滚落下,盛乐柠在泛冷光的匕首中看清了自己的狼狈,拼命摇头。
“苏清河,不要,我错了!”
“我错了。”
苏清河并不想多听,眼神狠厉,刀起刀落,动作干净利落。
山谷中回荡着女子尖叫声,声声凄惨。
盛乐柠引以为傲的脸蛋上,多了几条深深的沟壑,连带着右手手背,也多了刀疤。
苏清河小心地观察照片上的沈老太,不紧不慢地擦拭干净匕首。
“把这个灌给她,然后送回警局。”苏清河将一个小瓷瓶交给保镖,挥挥手,尖叫声逐渐远离。
雨依旧在下,冲刷干净地面的血渍,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外婆,害你的人,不会再有机会出来了。”苏清河低垂着眉,收敛起身上所有的锋芒,“其实都怪我。”
“如果我那天没回学校,如果我早一点查看监控内容。”
远处,站着陆临与卫钦,漆黑的伞面与头顶的乌云相交呼应。雨水阻绝了他们的视线,也模糊了目光中女子的身影。
苏清河手中倾斜伞柄搭在肩上,缓缓蹲下身,双手整理着墓前的物品。
“外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想对我说的话,我都知道了。”苏清河眼尾染上些许猩红。
后半段视频,明明只有短短四分钟,苏清河却看了半个小时。
停顿的时间,带着声音的哽咽,一遍一遍出现在昏暗的房间内。
苏清河絮絮叨叨说着近期的事,说着苏诚与沈明,说着父母和外公。
“原来他们到医院,只是为了确认沈乐柠没有留下痕迹,不愧是一家人。”
随后说起一年间发生的那些趣事,努力证明,没有苏家,她一样过得很好。
“外婆,我接手了妈妈的公司,那些艺人都很可爱。”
“我在帝都结识了很多朋友,他们还给我办生日宴,拍了很多好看的照片。”